“刺啦!”
堂审记录被徐通判撕了一个粉碎。
“你……”王县令气的差点倒在了地上。
周夫子也是浑身颤抖。
“去请杨家的主事人来,一个都不能跑了!”徐通判喝道。
衙堂上面站着的一众皂吏,全都面面相觑,都看向了堂上的王县令,王县令没有抬头,皂吏们没有一个人动。
徐通判冷笑。
跟着徐通判进来县衙大堂的几名侗族仆人,顿时有两名匆忙跑了出去。
见到这一幕,杨继业顿时嘴角偷偷露出了笑容。
县衙大堂之上,所有人全都呆呆的望着,谁也不敢出声,更是没有人敢乱动分毫。
“徐吉,你敢如此无法无天?就不怕朝廷怪罪?”周夫子陡然间大声喝道,他猛地冲到徐通判面前,愤怒的如同猛兽一般。
“哼!我说了,现在本官是苦主,不是什么通判……”徐通判冷声道。
“你……”周夫子咬牙切齿的看着徐通判。
“再说了,本官是大明皇帝敕封的土官,皇权特许,可不是朝廷上那些官儿说了算的,你能奈何?哼!为亲人洗冤,我错了么?”徐通判盯着周夫子喝道。
“你、你……”周夫子气的话都说不出了。
“来人,先把这小子抓起来。”徐通判看了一眼昏死过去了的宁乐天。
堂上,一众皂吏一动不动。
徐通判朝着两名侗族仆人看了一眼,两名侗族仆人朝着大堂外面走去,很快,十几名手持弯刀的侗族汉子冲进了县衙大堂。
顿时,县衙大堂里面的一众皂吏,全都吓得哆哆嗦嗦,纷纷朝着两边退去。
“你敢!你竟然带人冲击县衙大堂,简直无法无天!你这是要谋反么?你……”周夫子指着徐吉。
“嘿嘿!谋反?冲击县衙?我冲击县衙了?谁看到了?谁又见到我谋反了?我只是要抓凶犯,要为亲人报仇而已,你这老狗,竟敢血口喷人!”徐通判冷冷看着周夫子。
“你……”周夫子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几名侗族武士冲到周夫子面前,他们狠狠推开了周夫子,上前就抓住了昏死过去了的宁乐天,一根麻绳将宁乐天五花大绑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宁乐天睁开了眼睛。
这是什么状况?自己怎么被绑起来了?宁乐天看了看四周围站着的一众侗族武士。
随后,宁乐天的目光落在了徐通判身上。
“你们干什么?我不是凶手,没有杀人,不是我……”宁乐天惊恐的叫道。
“哼!把他押进大牢。”徐通判喝道。
“你敢!”周夫子怒喝。
徐通判转身看向周夫子,满脸都是冷笑。
“你说我不敢?嘿嘿!”徐通判冷笑着说道。
“抓进大牢!”徐通判再次喝道。
那几名押着宁乐天的侗族武士,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推着宁乐天朝着外边走去。
周夫子想要阻拦,周通和栓子哭叫着上前,却被几名侗族武士推到了一边,甚至周通和栓子还挨了侗族武士好几脚。
周夫子满脸愤怒的看向堂上坐着的王县令。
而王县令却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浑身颤抖。
“哦,本官倒是忘了,县衙大牢在哪里?”徐通判忽然说道。
“麻烦带带路,王县令……让你的人帮着带带路吧……”徐通判冷笑着朝堂上坐着的王县令说道。
说完,徐通判看向一名呆呆站在堂上的皂吏。
“我、我……”见到徐通判看向自己,那皂吏吓得嘴巴都在哆嗦。
“带路。”一名侗族武士走到这名皂吏面前,他喝道。
这名皂吏顿时浑身颤抖,他抬头看了看堂上的王县令,见王县令一动不动,皂吏迟疑了片刻,最后无奈的跟着这名侗族武士走出了县衙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