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打发走了一些人，富贵站在了玻璃柜台的前方，对着里面的人简单说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又缴纳了两枚金币之后，终于算是解决了这个算不上要紧的问题。

走出了拥挤而又喧嚣的人才市场，富贵忍不住有些感慨。

感慨归感慨，富贵可没有其他的闲心思。

“接下来，要不要去看看马戏团。”富贵提议道。

觅知音眨了眨眼珠子，灵动的眸子里，出现了一抹惆怅，随之烟消云散。

“马戏团呀，我还扮演过小丑，确实有一些怀念，去看看也好。”觅知音说着，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些微松动。

富贵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还是得把握住女人的软肋，才好对症下药。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妖都最大的马戏团门外，此时正巧就有一场放映的马戏表演。

表演的种类很多，这原本就是属于上层社会茶余饭后的消遣。

只要是有人能来看，马戏团就会按时开场演出。

找好了一个靠近角落的隐秘位置，富贵和觅知音开始了观看。

起初只是寻常的表演，大多并没有太脱离实际。

像是上次月姬假扮的那种，富贵可没有完全看完的兴趣。

今天才算是他第一次，真正的见识到实打实的马戏。

如果没有接下来的事情的话，富贵完全可以这样子去说。

就在一场简单的马戏表演之后，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小丑，从黑暗当中走了出来。

他扮了一个丑陋的鬼脸，同时用不太正宗的通用语开口说道：“接下来，有请我们最著名的鬼面人大师，开启他人生当中，又一场充满了奇迹的表演。”

台下只有几名观众，但大家表现的都很热情。

掌声响起，在欢迎着所谓的鬼面人到来。

一辆马车率先出现在马戏团戏台上方，在马车的车沿上，坐着一位面露微笑的黑袍人。

黑袍人的手中，捧着一个木箱子。

一个个纸片剪出来的小鸟，从木箱子中飞了出来，然后托在了马蹄的下方，车轮的下方，一直到马车旋转降落在了整个戏台的中央位置。

出场足够惊讶很多人，也确实迎来了无数的掌声。

但有两个人有些例外，觅知音和富贵，眼眸都瞪大了看着马车的方向。

那些纸片剪出来的小鸟飞回到了木箱子当中，黑袍人从马车车沿上走下，在并不算明亮的光泽当中，露出了他的容颜。

“是他。”富贵只是一眼，就认出了所谓的鬼面人。

那是一个浑身上下充满了死亡气息的黑袍老者，也是曾经与富贵有过短暂交锋的可怕存在。

那种压抑在人心底里的死亡之气，富贵至今难以忘却。

他回头看向了觅知音如同死灰的脸颊，知道觅知音肯定比他更加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黑袍老者的可怕。

“也许，我们压根不应当来到这个鬼地方。”富贵说着，牵起了觅知音的手掌准备离开。

这下子，人生中真真实实观看的第一场马戏表演，可能还要放在以后了。

戏台上叫做鬼面人的黑袍老者，扬起了手掌，在微弱的光泽下，那就像是一只骷髅才应当拥有的手掌。

除了包裹着白色骸骨的表皮，连一丁点儿的肉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