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锦衣卫指挥使刘理与大内高手侍卫统领仇三畏,早就被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大手一挥,沉声喝道:“亮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火折子一闪,如儿臂粗的松油火把,立即全都高高燃起,火光熊熊,把场子照得如白昼一般。
刘理上前叱道:“大胆狂徒,胆敢私闯皇城禁地,还不快快束手就缚……”
一个矮胖的秃头冷叱,打断了刘理的话,指着鼻子骂道:“我呸,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凭你们几个臭鱼烂虾?算了吧,还是早点儿回家给自家的婆娘洗脚丫子的好。汪直那阉狗何在?速速叫他出来受死。”
刘理怒火中烧,沉声喝道:“大胆狂徒,这皇城之内可是有王法的地方,岂可任由你们胡作非为。来人,通通给我拿下。”
数十名大内卫士一拥上前,直向四人扑去。
那高瘦如柴的抱琴老者冷笑一声,肩闪腰移,快如电闪,人已斜飞而出,直似鬼魅一般,凌空挥手疾弹,“铮铮”脆响声中,只听音波如潮,无形之剑气如风,无法抵御,惨嚎惊呼声响起,众人直似断线风筝一般,飞摔回原地伏倒。
四人技惊大内侍卫,招招得手,意气风发,目无余子,冷笑道:“汪直阉狗,尽派些无能的鹰犬出来作甚,何不敢与咱们明刀明枪的斗上一场?”
身手一般的刘理连连后退,武功高强的仇三畏心神一凛,但职责所在,硬着头皮沉声喝道:“大胆狂徒,目无王法,胆敢伤我大内卫士,你们是自行束手就缚,还是本人亲自动手?”
矮胖秃子手中铁笔一指,狼毫之上的墨汁饱满,大骂道:“放你娘的狗屁,小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忽地,人影疾闪,攻向了仇三畏。
暗处中有一人,正一动一动的注视场中,一人低声说道:“汪少监,如果属下没有看走眼,那用铁笔之人定是江南武林闻名丧胆的‘石鼓铁划’翁同晓,其他三人分别是‘潮海魔音’黄梁君,‘百劫星罗’水玉子,和‘泼墨挥毫’成墨丹。他们皆为昔日屠龙帮的护法长老。”
汪直冷冷的说道:“没想到屠龙帮帮主虽死,但尚有如许余孽高手仍在,看来上次的突袭并不成功啊。”
那人低声拜道:“屠龙帮势力遍布整个江苏浙江,他们最擅潜伏之能事,不光是操持贱业之民,还是朝中的高官贵胄,多有他们的伏子。当年嗦使建文帝弑叔,后又毒杀宣宗爷爷,坑害英宗爷爷,卖得大明三十万精锐与鞑靼,使得大明差点一厥不振。少监以釜底抽薪之法,先避开了朝中屠龙帮伏子的攻奸,只身前来南京,只花了十年时间,就一举覆灭了危害大明江山达百年之久的屠龙帮,功莫大焉。区区几个漏网之鱼,又何足挂齿。”
汪直冷哼一声,说道:“本监行事,向来以求全胜,但有漏网之鱼,便是失败。你速去招来人马,切莫使此四人再度逃亡了。”
“是,属下尊命。”
一阵金铁交鸣之声,翁同晓振腕出力,架开了仇三畏的当胸一剑,一支铁笔狂舞,顺势直划而下。仇三畏从头到脚全被铁笔的墨汁画个正着,顿时感觉一股痛入肌肤的火燎之感从墨汁处扩散开来,立时惊得大叫狂呼起来。
原来这翁同晓临敌之时,那铁杆判官笔上所蘸之墨,乃是以特异药材煎熬而成。着人肌肤之后墨痕深印,永洗不脱,刀刮不去。武林好手和屠龙帮高手对敌时,最感头痛的对手便是这翁同晓了。一不小心,便给他在脸上画个圆圈,打个交叉,甚或是写上一两个字,那便终身见不得人,宁可给人砍上一刀,断去一臂,也胜于给他在脸上涂抹。
仇三畏如今被狼毫画中,虽然不死,可满面都是被画的墨汁,纵然用刀去刮,也刮之不掉。不说终身见不得人,就算是想当官儿也当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