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迎春的解释很透彻，有条有理，有根有据，王老四大嫡传，三个都改行了，就一人跟随身边，最关键的是小徒弟天赋好像也不咋滴，不然，还要招收什么关门弟子。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但苏辙毕竟不是曾经的美院青年教师，他已经一个二十岁帅小伙的老爹了。

他望着樊迎春，脸色古怪，“以王老的人脉，就人家四大嫡传，随便拎出一个，就是一方大佬啊，还需要你帮忙推荐人才？”

樊迎春老脸一红，大骂，“滚蛋，老子虽然不是嫡传，也算是记名弟子，帮忙推荐合适的年轻人，有何不可？再说，大家都可以推荐，然后公平竞争嘛！”

这一回，轮到苏辙翻白眼了，“我就说嘛，你个老小子，敢情是拿我儿子去当人情啊！”

樊迎春道，“别那么市侩，我也是稀才，不忍心耽搁苏亦，所以苏大头，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啊。”

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这事，苏辙就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咱俩的关系谁跟谁，王老这是选拔关门弟子，苏亦虽然不错，但毕竟年纪尚小，接触装裱修复技艺的时间也不多，王老未必就看得上。”

樊迎春道，“这不是还有我吗？再说，如果苏亦未来还想深造，去考老二的研究生，一点问题都没有。”

苏辙等的就是这句话，“那王老什么时候方便，我可以带苏亦上门拜访！”

没想到樊迎春摆手，“你就算了，王老不想把动静闹得太多，所以一切从简，到时候，我带苏亦过去就行。”

苏辙问，“到时候是什么时候？”

樊迎春道，“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两天之后。”

苏辙惊讶，“那么快，都快元旦了，王老不休息？”

樊迎春道，“老爷子想在新年之前，完成收徒的心愿，这样还可以一起过新年呢。”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了。

苏辙也觉得挺合适，“就两天，也没给我儿子准备的时间啊，老樊你确定不提点提点一下？”

樊迎春摇头，“提点什么，苏亦现在就很好，保持本真，保持年轻人率性，就没有问题，至于技艺什么的，终究是小道，所以不需要准备什么，非要准备，就让苏亦好好了解咱们苏裱的历史吧。”

这个提点给没提点差不多，但对于苏亦来说足够了。

事情办完，樊迎春也没有久留，拿着苏亦此前装裱修复过的一两份字画就离开美术馆。

直到这个时候，苏辙才问苏亦，“儿子，对于拜师王老，你是怎么想的？”

苏亦无奈，“您都跟樊老师商量好了，才问我的意思，会不会太晚了？”

苏辙摇头，“不晚，你要是不乐意，可以不去啊，再说，你老爹我是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自然是以儿子你的意愿为主。”

苏亦笑，“有道理，拜师王老没问题，但读苏大，这事就没得谈了。”

苏辙笑，“也是，读什么苏大，你美术生跑去苏大读美术学像什么话，你要真想去苏大读书，你老爹我就可以安排，哪里还需要老樊多此一举。”

苏亦拱手，“心领了。”

苏辙还想争取一下，“真不打算留在咱们南方，非要去北京？”

苏亦坚定，“这个目标一直坚定不动摇。”

苏辙竖起大拇指，“强！”

夸完，又道，“你樊叔刚才提醒你的话不要忘了，既然要学习苏裱，就要了解咱们苏裱的历史，这一点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