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炎不想再与之废话,狠狠的出了一口气:“你真的不知道云都没有死亡这件事的真相?”
“呵呵。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云主艰难的吐出一口鲜血,一脸的痞子模样:“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闫寒冷笑一声,抡起袖子狰狞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个畜生也尝尝被折磨的痛苦,直到你把知道的事情全都吐出来!”
可当闫寒准备拿起刀的时候却被王异拦住了。
不仅是她,那漫天的灵魂,所有被折磨的可怜女人们竟然全都站在了闫寒的面前拦住了他。
“你们想干什么?”闫寒诧异道。
为首的灵魂蹙着眉,表情非常复杂:“我们都希望它死,都希望它承受比我们更痛苦的折磨,千百倍!但是这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如果你这么做了,如果我们没有阻拦,那我们和它又有什么区别?我们不就都成了和它一样以折磨他人取乐的恶魔了吗?”
王异也拉着闫寒的袖子说道:“宽容有的时候不是善良,是证明我们和别人的区别,如果你真这么做了,那我们就等于是一样的。”
熊炎叹了口气,这个道理他很清楚:“算了吧,不是劝自己大肚,只是因为我们本来就比它高尚。我们是人类,不是野兽。”
闫寒显然被说动了,他狠狠的吐出一口气,甩下了被抓住的袖子。
算了吧,反正云主那孙子也吓的够呛。
王异从怀中取出一个细长狭窄的小罐子,罐子遇风变长变成人头大小,像古人存水用的器皿:“收了它吧。”
闫寒将罐子端在面前打量了一下,问道:“这个东西,是羊角胡给你的?”
王异点点头:“石碑里面是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所以本意是想等你们完成任务找他复命以后再差人来进行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为了防止更多的意外,他才让我们带着这东西来找你们。”
“更多的意外?”闫寒蹙了蹙眉,看着王异悲伤的撇过头,好像明白了点什么,所以也就没有再追问。
虽然看不见,但云主还是猜到闫寒终止了对自己的折磨。这到让它有了找回尊严的底气,坐起身大骂道:“本尊乃云都之主……”
“够了!”闫寒不悦的打断了身体被掏空的虚弱云主:“饶你一条狗命你还瞎嚷嚷什么?哎,对,你确实瞎了。”
好像被闫寒给逗乐了,所有人都莞尔一笑,看着这一切罪恶的根源在哀嚎中被吸入了罐子里然后被封上口子后都松了一口气。
“看着这玩意,我怎么想起来封印比克大魔王的魔封波了?”苏禅眨了眨眼睛,打趣道。
所有灵魂包括王异都听不懂,只有闫熊二人洒然一笑,心中再也没有负担。
“去吧,你要救的人,在里面。”当云主终于消失了以后,如释重负的灵魂们缓缓的让开一条道,露出了隐藏在边角的薄雾。
“原来这么一大堵墙是一个屏风?”闫寒对墙面的两侧仔细观察了一下,摸了摸下巴,大步走了进去。
与外面的温白不同,这里的周围是如星空一样的浩瀚。
脚下是一条宽敞的云桥,前方是一颗温暖的太阳。
没了天空的衬托,这颗在无数星辰拥趸下的太阳没有了曾经的孤傲。
可却又让人觉着这样挺好,至少不孤独,有那么多能和自己一样发光的朋友。
在桥的尽头,有一张由云泥堆彻成的大床。
站在桥的这一端静静的看去,床上酣睡的女人就像是太阳的女儿,被它细心的呵护着。
闫寒脚步轻缓的走上桥,像是怕惊扰了美人的幽梦。
他一个人,如救世主,如白马王子。
苏禅想要跟过去却被熊炎善意的拦下,任由那个浑身是伤的男人独自前行。
这是一切的终点,古书中还未加上的句号。
他站在床边,温柔的笑着,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位美人。
那张脸在太阳的照射与云床的衬托下更显圣洁,让人觉着只要近了,就是亵渎。
缓缓的,她醒了。
像是做了一场梦,梦见她将要启程,离开这个地方。
她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站在太阳下的男人。
他浑身浴血而后背是一轮红阳,像是一尊刚打完胜仗的战神。
两个人就那么看着彼此,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言语,只是温柔的笑着,对视着。
……
闫寒将田云抱起,在其余三人与漫天的灵魂拥簇下众星捧月一般离开了云主的房间。
期间苏禅与熊炎才后知后觉的把剩余的黑蛋敲碎,释放了里面以为自己将要被遗忘的灵魂,对她们羞愤责怪的表情抱以歉意的微笑。
然后他们走上了来时的那条星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