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引诱生人进入内部一样。
石碑的周围是七层环形楼层,每一层的走廊都可以清楚的看到石碑全貌,更甚至有向石碑延伸的突出部分,面积还不小。
显然这些东西就是给那些所谓的贵族准备的。
圣堂外的躁动很快蔓延到了这里。
那些杀红了眼的人们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只要看到衣服上没有补丁的,全都被按在地上暴揍。
有的更是毫不客气的拿刀捅进别人的肚子,只因为这样能更快的解决敌人。
闫熊二人看的眉头紧皱,这完全就是暴乱,和他们的初衷根本不一样。
“快走!他们已经红眼了,衣服完整的没一个有好下场。”王老大紧蹙着眉,带着二人躲进了更隐秘的位置。
也不怪王老大太小心,毕竟他们穿的衣服可要比那些皇子皇孙们的还要好,很容易吸引仇恨。
“这简直就是疯了!”熊炎看的怒不可遏,抡起袖子就想下去劝架。
闫寒见状赶紧阻拦:“你以为你是黄飞鸿啊?敢下去就完蛋。”
“可是他们这是在杀人!”熊炎怒道。
“云都没有武器,除了净坛使者以外没有人会认为这样会使人致死。你要是下去了,肯定和那些倒霉孩子一样!”闫寒扇了熊炎一巴掌示意他冷静下来:“咱们快点,解决了云主,他们自然不会再放肆。”
“放肆!”就在二人争执间,忽然一声暴喝响彻整座圣堂。
一位高个子老人穿着奢华的黄袍背着手冷着脸缓缓的从石碑内部走出来。
他的羊角胡无风自动,一副皇家威严仙风道骨的模样,只见他冷声道:“不知死活的畜生,敢在我圣堂闹事?”
“教皇大人,他们……”有一位身上挂彩的皇族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教皇打断道:“朕看的见!”
这位教皇,气场确实着重。
他只是一出场就镇住了所有肇事的人,那凌厉的双眼更是让别人不敢直视:“敢在圣堂闹事,这是对云主大人最无礼的亵渎,你们都得死!”
“这个教皇,连话都不想多说吗?直接宣判?”熊炎蹙着眉头。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闫寒头皮发麻。
只见教皇冷笑着,而他身后的石碑中缓缓的走出了无数的身影。
那些奇形怪状的妖魔,全都是常年寄居于圣堂地下的大使者!
作为没有经历过云都创立时期的云民,从未结果此等邪物。
但那一张张狰狞恐怖的脸,仍是他们就算在梦中也不敢出现的。
原本还士气高昂的反抗军们瞬间就被吓的腿软,有很多人只是看着就已经瘫痪在地。
若不是作为中坚力量的北城云民坐镇,估计现在就已经做鸟兽散了。
“朕,不想说什么,云都也是时候清理一下了。”教皇蔑视着眼前的一切,轻轻的挥了挥手。
他的一挥手,大使者们全都仰天咆哮。
而那些已经被吓的腿软的云民更是在这声咆哮中破了胆,有的甚至尿了一地。
可他们停下了,大使者们却行动了,在咆哮之后一拥而上,如入羊群的猛虎般大开杀戒。
只瞬间,本应最圣洁的云主大门,云民最为敬仰的圣堂主楼就变成了地狱。
大使者们的每一次挥手都如割草的镰刀掀起无数的人头!
不仅如此,石碑内部仍然不断的向外蜂拥着无数的大使者,好似无穷无尽一般。
它们形态各异,千奇百怪,竟然还没有一个重样的。
“这个云都,有那么多恶魔吗?”熊炎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睛,惊讶道:“这些数量,足够荡平整座云都了吧!”
闫寒额头上冒着冷汗:“还有,绝不止这些,还有更多的没有出来。”
熊炎诧异的回头看着闫寒,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地狱?这些东西可不像你自己能解决的!这么大的数量,躲都不好躲吧?”
王老大却在这时压抑着声音说道:“所以我们净坛使者的数量一直都很少,而且都很畏惧圣堂!”
就如王老大说的一样,那群曾是净坛使者的云民们是跑的最快的。
只是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这些大家伙的实力,毕竟他们只是曾经在恐惧之下侥幸逃脱的幸运儿而已。
如今再让他们重新经历一次,哪会有那么大的魄力与之一战?
可是,闫寒在乎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那个重创他的存在:“领主还没出来呢,有一个领主,可是很擅长在狭小空间内作战的。”
随着闫寒的话音,漆黑的石碑中响起了刺耳的猪叫。
那种声音,就如同是有成千上万的猪被集体宰杀一般刺耳,听的人头皮发麻!
就连已经经历过了一次的闫寒,也是强忍着恐惧,双手环抱。
可他的身体,却还是忍不住的颤抖着,好似是羔羊恐惧狼的本性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