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爆发着猛烈的砸门声,好似暴雨击鼓一般生生不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在确定房门确实反锁了以后,闫寒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里面竟然还真有门闩。”
王异也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虽然她在这里经常被追杀,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逃脱升天。
可是这次不同,他们面对的不是单独行动的大使者,而是一群。
“没有人会傻到把大使者们引诱到一起,你真是太疯狂了。”王异喘息着,对闫寒报怨道。
闫寒撇着嘴不做反驳,从衣服里取出一枚小手电筒检查四周。
“这是什么?”王异问。
“手电筒,照明用的,比你们的火把方便多了。”
“是天下的东西吗?”
“对。”
“好像确实很方便。”
“你想下山?”从王异的口中听出了羡慕,闫寒一边检查着墙壁,一边问道。
“嗯。”王异点点头,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坐在地上休息着,好像外面激烈的撞击只是雨声一般。
“等解决了你们的云主,你应该就自由了,随时都可以下山。”
王异却双腿抱膝,下巴枕着膝盖,表情中竟然带着彷徨:“我曾听乌忧提起过山下的事,我一直都很憧憬。可是我是天上人,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早就习惯了现状。就算下了山又能做什么呢?我没有傍身的本事和手艺,连学习的知识都和你们不一样……”
闫寒转过身,看着在黑暗中黯然神伤的王异,叹了口气。
这种文化差异是很难避免的,况且这个云都本就一个笼子,除了艺术与信仰以外其他的几乎都不教。在这样一个环境下,“犯人”们就算逃走了又能怎么样?适应不了天下生活的他们,最后还是得乖乖的回来。
他轻轻的走到她的面前,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害怕?”
王异撇过头,躲掉了闫寒的手掌。微微侧了侧身子,用沉默代替回答。
闫寒点点头,他很理解王异的担忧:“人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是会这样的,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又怕出糗。我知道你害怕自己不习惯山下的生活,但如果你想完成你们王家祖上的夙愿就必须要去勇敢的面对。不懂就学,人这一辈子必然是要不断学习的。或许你们在这天上的鸟笼里待了太久,与山下的世界脱节,但你还年轻。你有大把的机会与时间去学习新的知识,有什么好怕的呢?”
王异缓缓的抬起头,她看着眼前这位模样颇为清秀的少年,看了很久,才说道:“我下了山,住哪?乌忧说山下的泥是不能吃的,那我吃什么,货币从哪获得?乌忧说你们用的文字要比我们的简练许多,那我能看懂你们的文字吗?我什么都不懂,只会打架,但是和乌忧打我从没赢过,而且他还说山下如果私自斗殴的话后果会很严重。我是一只在笼子里长大的鸟,你把笼子打开让我飞翔,可我只会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被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畜生给吃掉。”
“如果你不愿意翱翔,那就继续躲在笼子里。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这不丢人,你只是做了你认为最适合你自己的事情。”闫寒半蹲在王异的面前,轻轻的拨开她唇边的青丝。
王异又把头扭向一旁,抿着嘴说道:“云都,每年都有数不清的家庭破裂,可是他们的遭遇却像是脸上的薄纱。谁都看的到,却又都选择忽视了,因为灾难并没有降在他们的头上。”
云都,人人安居乐业,其无忧无虑的生活使他们懒散怠惰。
他们很享受当下的轻松自在,那谁又会蠢到做辛苦的傻子呢?
净坛使者的选拔条件很有趣,它有一个非常特殊的要求那就是被选拔的人员必须是女贡的家人。
多为父亲或是兄弟,但只要家里的女性成为了云主的贡品,那么他们家就必须要再贡献出一个男贡!
这个男贡,可以让他们自由选择由谁来但当,但决不能缺席,无论什么年龄。
当一个家庭“奉献”了两个人后,就已经不是家了。
虽说云都的人生活奢靡,滥情,人人都有一大堆孩子。
但与女贡年纪相仿的孩子有可能战胜的了大使者那样的怪物吗?
想从它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况还是在大使者们再熟悉不过的领域内?
可是如果是女贡的父亲自愿成为男贡,那她的母亲和其他姐妹兄弟又怎么办?
她们会有月余的期限。
期限内,如果父亲成为了净坛使者,那么母亲和其他的孩子都还有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