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被迫的!”闫寒怒道。
经历的种种一切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意义,尤其是在经历了这场雷劫以后更是如此。
如果没有这本古书,那他们也不可能会有现在的经历。那生死一线的感觉,真的很吓人。
“是你选择了世界,还是世界选择了你?”羊角胡叹息一声,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闫寒也叹了口气,他承认他没有羊角胡精明,更不可能赢的了他。
既然他执意要他们自己去圣堂寻找答案,那他们也没有办法:“等熊炎醒了,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没有。”羊角胡摇了摇头:“连死亡都能摆脱的地方,自然是最幸福的地方。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带给人痛苦呢?只有幸福,和更多的幸福。”
闫寒没在说什么。
田云与苏禅相继苏醒。
当搞明白了目前的状况以后也都是心有余悸,在向羊角胡致谢的同时担忧着熊炎的情况。
尤其是苏禅,寸步不离的守护着。
她很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
熊炎强而有力的臂膀是她此生经历过的最温暖的港湾,她不愿意失去。
当熊炎苏醒的时候仍然恍惚了很长时间才恢复过来,用手掏着耳朵里沉淀的血块诧异道:“我的脑袋都要炸了,没想到还能活。”
“云泥能起到很好的治疗效果,只要有它在,除非是缺胳膊少腿儿,否则都能治,阑尾都能给你医好喽。”羊角胡有些上头了,红着脸笑道。
熊炎感恩戴德的深深鞠了一躬,对闫寒说道:“现在是最好的时候,咱们带着田云走吧。”
“哎,慢。”羊角胡一抬手,指着窗外的景色说道:“没过瘾啊?这时候出去,找死?”
熊炎疑惑道:“我不懂。”
羊角胡笑了,指着熊炎的鼻子说道:“这天下若是下雨了咱们还得避雨呢,怎么?觉着天上没雨啊?别忘了你们是在云上头,可是离的近的很啊。没有雷劫麻痹你们,那之后不断的电流痛苦只会让你们更难受。老实点,一会有好看的。”
熊炎叹了口气,苏禅也担心他的身体恢复情况,所以帮衬道:“就是,咱们再多留一会吧,等你恢复好了。”
熊炎点点头,又对羊角胡问道:“老哥,这二十年您一直都在山上?”
羊角胡摇摇头:“不,经常下去,散散心、出出差。”
熊炎笑了,没想到这家伙的嘴也挺厉害的,但他却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天上天下唯一的同道被铁门紧锁,您是怎么来回出入的?这里可没有开锁匠。”
“你们家没有备用钥匙啊?”羊角胡冷笑一声,在一震呼啸的阴风下向外点了点头:“好戏开场了。”
四人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宛如地狱的奇景,等待着羊角胡嘴中的风景。
风,起了,很冷。
云泥再无往日的飘渺,潮湿的空气将周围的一切沉淀,视野也更加广阔清晰,再无往日的飘渺圣洁。
小小的雷声过后,下起了雨。
一滴滴雨水从地面冒出,如欢愉的蟋蟀,又像是朝天的花洒喷泉。
它们出现,一米两米的向天上跳,然后坠下,然后再出现。
然后是三米四米,像快速生长的春笋,像疯狂生长的芦苇。
它们急速着,狂暴着。
在电闪雷鸣中很快就跃到了五六米。
如倒挂的水帘,将视线遮挡。
闫寒下意识的伸手过去,感受着由下而上的雨水冲击,不由得笑了:“真是神奇。”
“嗯,在这咱们得骑着伞。”熊炎打趣道。
“你怎么不骑着猴啊?”闫寒吐槽道。
新的见闻,新的感受,那凉飕飕的风好像吹散了他们心中的疑惑,让他们的身体轻了。
田云却听的云里雾里的,不知所云:“你们天下,不是这么下雨的吗?”
闫熊二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我们天下呀,云雨距离我们可能有几千米高吧。我们够不着它,但是它们却可以肆无忌惮的砸在我们身上。”
“几千米?砸在你们身上?”田云诧异道:“难道你们的雨水不是从地里冒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