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被这个噩梦彻底驱散了,安心仪起身走出了帐篷,四下里异常安静。
安心仪忽然很想去找肖张,想告诉他,自己还是决定去参加最强记忆这个节目了,不过不是为了石嘉豪,而是为了彻底跟过去告别。
拨了肖张的电话,结果关机了,应该是手机没电了,唯一的充电宝在康森源的帐篷里。
从露营的地方到康森源停车的地方是一条大路,步行只需要十来分钟,虽然没有路灯,但今晚月色迷人,大路上亮堂堂的。
安心仪犹豫了一下,还是想现在就去找肖张说这件事,她知道,这是横在两人中间的最后一道坎。
不就是十分钟的夜路吗?自己这两年在黑暗中的时刻还少吗?安心仪决定,起身去找肖张。
月光撒在山林中,不知名的小鸟不时发出几声古怪的叫声,安心仪沿着大路,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向肖张所在的地方。
竺福江很生气,自己为寺庙看了五年菜园,居然莫名其妙地开除了自己,还让自己收拾行李马上下山,真是一点情面不讲。
好说歹说,寺里才同意竺福江最后留宿一晚,明天早上再走。
竺福江本就习惯了白天睡,夜晚起来上班,这心里憋屈,更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翻身起床把偷藏的半瓶白酒拎上,再摸到厨房把下午炒的南瓜子也拿上,独自一个人在寺庙后门,喝起闷酒来。
很快酒也喝了,瓜子也剥光了,想起那对害自己丢了工作的狗男女,竺福江怒火中烧,恨不得一人抽他们两巴掌。
男的打脸,女的打屁股,那女的腿真长啊!竺福江想着想着就想歪了。
正想着口干舌燥,对面的大路上,走过来一个窈窕的身影,躲在寺庙后门的竺福江仔细一看,这不是装疯卖傻,假装被自己调戏的那个女的吗?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竺福江仔细看了看周围,还真是这个小妞一个人。
竺福江在酒精的刺激下,色从胆边起,恶从心中生,偷偷从门后抓起一根棍子就摸了上去。
安心仪边走边想,自己深更半夜跑去找肖张,会不会被他误会啊?他要是对自己动手动脚,自己可不能客气,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打过他。正心乱如麻时,脑后恶风突起,竺福江一棒直接向安心仪的后脑砸去。
安心仪毕竟是从小习武,反应非常之快,下意识地往下一闪,躲过了竺福江的第一棍。
竺福江面色狰狞,又是一棍挥出,这一下安心仪没有反应过来,被重重一棍砸在后背,剧痛让她眼前一黑。
不行,我不能晕,安心仪咬了咬舌头,强行逼迫自己清醒。
月光下,尖嘴猴腮的竺福临再次挥棒来袭,快得让安心仪都没法呼救。
电光火石之间,安心仪展示出跆拳道教练的专业水准,腾空而起,用自己的腿跟木棒硬拼了一次,活生生地把木棒踢成了两节。
腿上剧痛袭来,安心仪再次提醒自己,不能晕,不能晕,因为她知道,自己要是晕了,会面临什么可怕的后果?
竺福江愣了一下,直接挥舞着断棒插向安心仪的喉咙,绝不能让这女的呼救,这是酒精上头的他心中的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