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给了奇诺一个平静的心情，将他的紧张情绪缓和下来。

三人走入一条无人的小径，潮湿的气息扑鼻而来，街边的破损煤油灯挂在灯柱上，光亮一闪一闪扰人视线。

劲步行走的大卫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身看向身后跟着自己的两名少年，那犹如野狼般的目光直击他们的视线。

奇诺被吓了一跳，躲入了维克托的身后。

“我以为是那些赌客对比赛结果不满意，想找我的麻烦，但没想到是两个孩子……”

维克托的身材在同龄人中算比较高的，但还是难掩脸上的稚气，所以被大卫看出了实际年龄。

但，当他露出笑容后，大卫的眼神却凝固了。因为他没曾想过，一个孩子的脸上会露出这么狡黠的笑。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大卫先生。”维克托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真的太舒适了，没了黄苍脑海中那个副人格扰乱自己的心思，他开始适应人类各种丰富的表情与情绪。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们押了红胡子赢吧？”大卫把手上的钱币塞进裤兜，咧嘴冷笑了一下。

“不，当然不是。”维克托双手背在身后，眼睛一直都没有从对方身上移开。

“我是想问，密特拉市的地下拳赛，是允许巫师参与的吗？”

他这话出口，大卫整个人当场就僵在了原地……维克托看见他塞进裤兜的手上，青筋都冒出来了，可见他藏入兜里的拳头肯定是勒紧了的。

“原来如此……”维克托见对方半天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差不多也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看来你隐瞒了自己会通神术的事实，难怪你在一开始要和红胡子周旋几下，避免一上来就把他解决了，为了给观众营造一种势均力敌的假象……不过可惜，有人扔了一袋装着石子的钱袋子干扰到了你，让你不得不提前使用通神术……”

“你是什么人……”大卫将搭在肩上的衣服扔到一旁，看起来像是要准备反抗了，“这个年纪能拥有如此洞察力，你是教会的神罚使者吗？”

维克托没有做出任何要攻击大卫的动作，他摆了摆手：“不，我并不是什么教会的打手，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似乎还在躲避教会的人……让我来猜猜，你获得通神术的途径是非法的，十二主神教会严格管控帝国内的巫师，而你，不想落入他们的手里，对吧？”

维克托说完，大卫狠咬牙关，他此时有种非常不适的感觉，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岁左右的少年，短短几句话竟然把他的内心秘密给全扒了出来。

维克托看出对方情绪有些激动了，他知道大卫想动手，于是将奇诺给推开。

下一刻，大卫就冲向了维克托，一瞬间就闪到了维克托面前，一把抓向维克托的衣领。

这一手能看出，大卫并不想杀维克托，只是想把他制服，然后控制起来，不让他去报信。

但是，他还是小看了维克托，因为维克托的前身是黄苍，黄苍是经过了巫师之锤的训练的！

虽然现在体质差了很远，但技巧记忆和本能的反应还在，短时间的一个接触，躲避对方的第一波攻击还是能做到的。

而且，维克托在刚才已经用心智转换在影响大卫，大卫的振动等阶本来就比维克托低，他在一瞬间被一股急躁扰乱了思维，以至于维克托非常巧妙的躲过了他的抓取。

“安静……”维克托闪到一边去后，给大卫施加心理情绪。

大卫愣住了，以他常年打拳的经验，刚才那下不可能会抓空。并且，他还突然发现自己对维克托的敌意在缓慢减轻。

他感觉到了什么，猛然意识到，对方也是一名巫师，而且等阶比他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