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明白了:“难道这里就是您租房的地方?”
女东家回头嫣然一笑:“没错,您猜对了!”
他心里不由一动:“她把自己带到她的这个家有什么用意?”
女东家下了车,一看他还坐着不动,便嗔怪道:“您咋还不下车?”
他只好下车,目光落在那扇大大的院门上,心里却偷偷打起了小九九。
这是一个独院,女东家从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利用其中的一把,打开了院门,然后推门而入——
他跟在女东家身后,望着她的马尾辫和婆娑的背影,心跳有点加剧。
女东家今天还是穿的一套连衣裙,让她更显得年轻,明明四十出头了,可看起来偏偏像三十来岁的模样。这让一直对异性渴望的他有些怦然心动。
女东家对他基本不设防,进了这个小院后,便去推一旁的厢房房门。她只是探头往里面瞭望一眼,便缩回了脑袋,再对有些发呆的他发号施令:“您,进去把那张折叠床搬出来。”
他等女东家躲开身子,便依然进入。
原来这里是一间仓房,堆积一些杂物。一张被折叠起来的单人床赫然在目。他顿时明白了女东家的意图。
女东家在院里就像一个少女一样亭亭玉立,一看他只用一只手就提着单人床出来了,便向他示意:“快把它放进我的车后备厢吧。它以后就是您的床。”
他满怀感激道了一声“谢谢”,便提着床走出了院子。在这个没有旁人的僻静小院,他担心自己的思想跑偏,所以不敢跟女东家单独在一起了。
女东家则进了上房一趟,过来几分钟后才走出来,一看他已经把那张折叠床完好地塞在汽车后备厢里了,便向他一招手:“我们可以回去了。”
他待女东家一声令下,赶紧钻入车厢,依旧坐在后排座位上。
女东家没再有任何表示,很自然打开车门,进入她该呆的位置上。
“主人,那个家伙又来电话了!”一句诙谐的手机铃声提示,让女东家赶紧分神拿起放在驾驶室前面操作台上的智能手机。
坐在后面的他不安的提示:“小陈,开车接电话不好吧?”
女东家觉得他有些‘事儿妈’,通过前上方的反光镜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再从容地接听电话:“喂?”
他有些尴尬了,表情非常不自然地转向车窗外面,关于对方的通话内容,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女东家通完电话,神态恢复平静,主动跟他打破沉寂:“老陆,沙子等到下午就到了。请您赶紧敦促那位张老板派人过来铺地砖。”
他的心头不由一震,目前水泥还没扛完呢,更艰巨的任务又来了。他心里有些懊恼,看样子自己不服老真的就不行了。假如上午答应人家张老板的要求,以后往六楼搬运东西的活还用得着自己动手吗?
他又不禁瞥了一眼前排的反光镜,正好可以看到女东家的半张秀丽的脸,心里暗想,为了这个女人,自己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呢?
等到了康宁里小区,女东家连车都没下,等他下车了,卸下汽车后备厢的折叠床,便一踩油门离开了。
他呆呆望着汽车的背影,半响患不过神来。不过,当他一眼瞥到还堆在楼门前的那几袋水泥,还是振作一下精神。由于快来运沙车了,他不能再计划午休了,必须尽快行动起来。于是,他先扛着那张折叠床一口气登上了六楼。
他还没把剩余水泥扛完,运沙车便突突开来了。他等人家翻斗车倒完了沙子,便目测那堆沙子,足足有两吨重。这对于他来说,又是一个很残酷的考验。
接下来的行动,无疑验证了这一点。他刚装完几袋扛上去,就累得呼呼气喘,并不小心闪了腰。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本来,他还是有后悔机会的,只要自己一个电话,张老板就会乖乖派人收拾残局。但女东家的话又历历在耳。人家一个女人家确实不容易呀。他怎么忍心让她过多破费呢?
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出去找了一家药店,购买了几贴膏药。
为了缓和一下,他没有继续扛下去,而是拿起女房东交给他的草图,开始计算这套装修的工程量了。
他在计算方面,确实算一个天才,不到一个小时,整套房的工程量已经了然于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