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学休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天后,管清心的棺木就摆在祠堂里,管清心的母亲和父亲,以及哥哥嫂嫂,全部哭成了一片,她和朱学的几个孩子由陈婷婷带着,谢灶生在旁边忙着,眼泪汪汪的哭着。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番薯’的棺木已经出殡,因为按照仙霞贯及周边的规矩,如非姐弟、兄妹,或者是夫妻,男女棺木不得同堂。
因此,管清心的死讯传开之后,‘番薯’第一时间就安排了下葬,要不然,他的尸体就得挪到院子所在地的旁边小祠堂或者家里去。
大仇得报,又拖了这么多天,该有的礼节早已做过,因为陈婷婷和新美一家人送别了‘番薯’,新美因此哭得死去活来。
新年第一顿油炸茄子包并没有吃上,‘番薯’没有,新美也没有,陈婷婷没有,管清心更加没有。
不到十天的时间,两位至亲的亲人接边离去,朱学休就像借尸还魂的尸体一般,在管清心旁边的一张竹椅子上坐着,女儿朱芸缠在他的身边,泪水涟涟,不停的抽噎。
女儿不敢把自己塞到父亲的膝前撒娇,或者是哭泣,因为朱学休的脚上次没好,没法行走,这一次再一次摔伤了腿,伤上加伤。
因此,朱学休用心的看着女儿,防止她在不经意的时间碰上了裹着纱布的伤腿。
纱布上还透着丝丝的血迹,伤口关没有完全的闭合,偶尔还会流血,但是朱学休没有去在意,他用心的听说朱森林的汇报。
“大少爷,经过辨认,清娘子打中的子弹分别有两种,一种是七九口径的毛瑟弹,尖头,长度57毫米,这样的子弹是中正式步骑枪的标配。”
“另外一种是7.63的圆弹,这一种子弹是盒子炮的子弹,也就是驳壳枪。驳壳枪在整个仙霞贯只有四支,分别属于大少爷您和清娘子。”
“事发当晚,清娘子的手枪当时由谢灶生带着,但是当时谢灶生并没有开枪,情况也不符合,从伤口上面看,我们推测子弹应该是长距离发射,发射的位置就在江面对岸。”
“除了你们这四支驳壳枪,雩山往北,包括县城,目前有数的驳壳枪只有一支,就是在重香她弟弟手里,斧头那一把枪据说还是您给送的?”
“有这一回事吗?”
朱森林精神抖擞,嘴里飞快的汇报着,他将所了解的情和分析得来的信息全部分享给朱学休,嘴里问着他,做着最后一步的确认。
听到是7.63毫米的圆头子弹,朱学休晓得这是驳壳枪的子弹,他已经使用这种枪支十几年,在第一时间,他就想到了蓝念念和重香的弟弟——斧头。
朱学休对斧头不差,前些日子还特意将谢志兴送回了院子里,只是因为他欠下了朱学休的情份,因此连自己的先生也比不过这份恩情。
管清心更与斧头从无交集,于情于是,朱学休不认为斧头会向着管清心开枪,想着打死他的妻子。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相信,不去怀疑是斧头开枪射击管清心,只是他并找不到对方开枪的理由,忍不住摇头,眉头紧锁。然而他的直觉告诉他,就是斧头开的枪,而且这感觉越来越是强烈。
因此,听到朱森林问话,朱字休毫不迟疑的点头,面色坚毅。
无比肯定的答道:“就是他,把他带回来!”
牙关紧咬,肌肉紧绷,然而朱学休并没有咬牙切齿,他的心里甚至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也不想去面对,他希望斧头的枪支是被遗失了,或者是开错了枪,但是他知道这并不可能,而且以斧头的性子,说不定就是他开的枪。
想到这里,朱学休的心里不由得摇头了头,不愿再想,心里如死一般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