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作坊里有人在宣传新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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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学休一听,登时火冒三丈,一惊而起。
“走,赶紧的去看看!”
一边走一边说,朱学行很是气愤,嘴里不停的诅骂,道:“他么的吃饱了没事干,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情,他是想害死我么,还是和仙霞贯过不去?”
“我是让他们没吃饱饭么,还是得罪了他们?这么些混账的东西!”
朱学休骂骂咧咧的往外走,急匆匆的赶往仙霞贯(观)。
战争已经发生了数月,行政监察专署配给的棉花早就断供,棉花不足,被服厂只能半开工。
服装照做,只是不再是厚袄,全是单衣;被子照做,只是做的全是单被,或者是说被单被套之流,里面根本没有棉花,而且专署政(和谐)府已经一个多季度没有前来采购,被服里三天晒网两天打鱼。
许多工人都在农忙的季节离开被服厂,或者在乡民中揽点私活、杂活,借此维持生计。
旧时代,又是战火之际,能够过日子就算不错,被服厂的工人也是知足常乐,只是时间长了,各种事情就生了出来。
牛鬼蛇神、魑魅魍魉、三教九流,应有尽有。
被服厂的车间里,姚启华鼓着三寸不烂之舌,向水友和工人们鼓吹着一些言论。
“水友们,胜利就在眼前,只要我们懂得牺牲和付出,每天日万,每月月入600大洋,低保也能连续申请四个月。”
“明天就可能会有万订,不用一年就会有百多个盟主……”
“长此以往,不过三五年间,屠神证道根本不在话下,白金分分钟踩在脚下。”
她穿着一身普通的旗袍,很素雅,很普通,看着似乎是一名本乡人,但是本乡人一看,就晓得她是一名外乡人。
因为哪怕是再姚启华的衣裳再朴素,打扮的再平凡,也挡不住仙霞贯没有多少女人穿裙子的习惯,就是女人会穿裙子,那也是穿的襦裙,从腰上一直遮到腿脚的那种,遮的严严实实,从来没有人会穿旗袍这样暴露的衣裳。
张如玉在仙霞贯呆了六七年,刚回乡时穿着的是旗袍,几年下来就变成了襦裙,朱贤德的妻子王香芹更是从来没有在仙霞贯穿过旗袍。
姚启华稍稍变了,从当初的知性的学者、先生作派变成了一位‘普通’的妇女,但是的小王还是曾经的小王,满脸的青春痘,鬼头探脑地站在被服厂门口为对方把风。
谢灶生因为妇女打枪和成立妇女护卫队的事情,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被服厂,尽是老易一个人管着,而老易因为被服厂事情不多,又尽是些老工人,工作上难免有些疏忽。
小王同志来回踱步,警惕的打量着周边的一切。
被服厂座落在仙霞贯墟市的边上,地势稍高,视野特别好,外面和墟市上稍稍有些风吹草动,被服厂就能看的一清二楚,尽快作出反应。
但是反过来也是一样,被服厂里要是出现什么异常,或者出现不应该出现的人,只要对方从被服厂走出来,墟市上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小王没敢把自己表现的与普通工人不一样,他混在作坊门口,随着人流,一双眼睛贼溜溜,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表现机警。
谁知就是一个转身,小王同志就感觉脑后生痛,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朱学休带着人当即冲了进去,一把就将还在坊台鼓吹的姚启华的掀了下来,推倒在地上。
“么的,你们是找死,居然在仙霞贯宣传这东西!”
“滚滚滚,快滚!”
朱学休对着姚启华怒斥,又对着工人们怒斥,不耐烦的连连挥手驱散他们,道:“不想杀头的就快滚,这是掉脑袋的买卖!”
“别在这里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