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这样。”
朱学体会点头,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婆’就把身上挎着的长枪脱了下来,一手甩到同伴身上,扑通一声就扎进了小河沟里。
“哈哈哈……”
“哈哈哈……”
小伙伴们先是一愣,然后就哈哈大笑。笑声中,男人婆迅速地游过了小河,趟上了对面的沙地。
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男人婆’一路奔跑,直向茶林,路途中,随手在路边的灌木丛里折了几朵打破碗碗花,拿在手里,只是刚刚走了几步,‘男人婆’又发现手里的花朵实在是草青味太重,很是刺鼻。
于是,他把手里的打破碗碗花随手扔到路旁,钻进了旁边的芋田里,很快就采了两朵芋荷花拿在手里,朝着对面的茶叶林奔去,嘴里也跟着唱开了。
“哎呀嘞……
采茶妹子莫心慌(嘞),世上苦难人难免(哟);
人生总有十八九(耶),难事过后艳阳天(啰);
……“
‘男人婆’不愧他的绰号,能说会道还会唱,荷尔蒙旺盛的不得了,就像一羽毛鲜艳的大公鸡一样,昂首歌唱,斗志高昂、歌声悠扬。
“哈哈哈……”
河岸上的众人再笑。
看到这样,朱学休不由得想起了端午节的那道歌声,那会是谁呢,人长得漂亮吗,都说歌声随人走,歌唱的好,人就长的标致,会是这样吗?
朱学休不敢肯定。
时隔数月,当时他更是没有看清楚,心里更是模糊,只是依稀记得对方嘴脸,觉得还是长得似乎还不错。
都说十八的妹子一枝花,那妹子更是有着一张瓜子脸。
瓜子脸,在仙霞贯叫流条脸,一个词是好看,二个字是说标致!
或许她真的长的蛮标致!
朱学休心里想着,觉得如果真打听到了,似乎可以去看看。他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好,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书本上都是这样说的。
一路想,一路走,很快就离开了河岸,拐上了进入尾田村到陂下村的大路,就在这时候,大路上传来了马蹄声。
“驾……!”
马背上的骑士高大威猛,背着长枪,虽然脸蛋有些稚嫩,有些稚气,但丝毫掩饰不住主人的浓眉大眼,掩不住他身上的那股子的英气。
朱学休有时候很羡慕‘番薯’的个头、眉眼,赣南人多半长的清秀,朱学休也是这样,但‘番薯’却是完全不一样,朱学休有理由相信,‘番薯’要是挎上两只驳壳枪,会比自己更威风。
在一群人的注视中,‘番薯’骑着马,很快就到了朱学休面前,落定,下马,对着朱学休说道:“大少爷,查到了,是蓝念念。”
“蓝念念?”
众人不解。
不过朱学休却是知道蓝念念是谁,至少听说过对方是谁。
“蓝念念?……你是说她是九山那个山歌妹蓝念念?”
朱学休问着‘番薯’,再次进行确认,‘番薯’听到后,当即点头。“是的,就是她。”
看着朱学休皱着眉,‘番薯’再次强调,道:“绝对不会错,我反复问过好多人,都说是她。”
“我昨天在富坑打听到的,刚才又去查了一下,没有错,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