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套近乎装屁驴子了。另外,我有两点要丑话说在前头。”石宽比钟大宇小了几岁,但是一个胡同长大的,说话也就很随意了。
钟大宇讨好地说:兄弟,你说的都是“俊话”,我听着。
石宽:第一点,俗话说劝皮儿劝不了瓤儿,我肯定尽力,如果劝不过来,你和小雨可别怪我。
钟大宇拍着胸脯说:不能。
石宽:第二点,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如果钟叔和那叫明月的老太太真的般配、真的合适,你们当儿女的,我觉得应该成全老人。
钟大宇咬咬牙,说:行。只要他不卖房子,这一点我答应。最好你再劝劝我爸,把这房子啊,赶紧过户给我儿子的名下——
石宽:咋,着急啦?
钟大宇不好意思,又把水果往前推,说:这样吧——它把握。
石宽把水果推回去,说:这个吧——就算我管的再宽,那也管不了。水果一会儿你拿回去给钟叔,也算你的一份孝心吧。
钟大宇笑着说:那多不好意思啊。别的先放下,就先把明月这事儿整明白吧,不然我老爸真要神经了。
石宽笑了,说:这个吧,我还真有个想法——但得需要你和我一起行动,得好好探探那个明月的底细。
…………
傍晚时分是徐若风家最热闹的时候,她边给孩子们盛饭边喊:大家都快吃,别光顾着玩儿——小胖,你还盛啊?这都三碗了吧?再这样,我得和你妈说要加钱啦。
小胖委屈地说:老师,我——我才写完作业,刚要吃。
旁边学生说:是的,老师,我作证。
徐若风瞪了那孩子一眼,说:就显你欠儿登啊?你以为大米都不花钱啊?
徐若风极不情愿地给小胖盛饭。
…………
宝家安的家并不安生,父子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但,他得忍着,真的拿儿子宝贵没有办法。这一次,宝贵布置了一个让他们又喜又忧的任务。
宝贵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说:反正我和你们说了,人家姚艳明天中午就去看家,你们爱去不去。如果你们不在场,我就说我自幼父母双亡!
宝家安大骂:你——你个浑蛋!
宝贵摔门而去。宝家安气得把练字的笔狠狠扔在桌上,有些站立不稳,乌云赶紧去扶他。
乌云:宝贵找个对象不容易,可别因为房子整黄喽!还是听儿子的吧。
宝家安:他是儿子?我看我才是儿子!
乌云也埋怨他说:别总说儿子没儿子样,你这当老子的就有老子样啦?
宝家安:那他是皇上啊?说一不二?他要是说家里藏着块圣旨金尊,我还得砸锅卖铁、敲骨炼髓给他买去呗?
乌云:宝贵不没那么说嘛。再说,他也懂事儿多了,不会吹牛的。
宝家安:你可真能惯着他!租人家的房子愣说是自己家的,不是吹牛是什么?对,不仅仅是吹牛,应该算诈骗!
乌云气得把手里的东西一扔,大喊:行,你去派出所举报吧,把宝贵当诈骗犯抓起来,大义灭亲,还能得个锦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