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唐姬抱得更紧,怀中美人哭的却是更激烈。
他就这样抱了唐姬许久,同时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不一会儿,唐姬停止了啜泣,刘辩原本想听一下她的心里话,结果去发现怀中美人竟然躺在他怀中睡着了,匀称的呼吸中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声抽泣。
他将唐姬裹紧被窝,就这样看着她睡着的模样,眼神中满是怜爱。
“估计她是担心我吧。”刘辩心道。
尔后,不知何时,刘辩竟也大脑昏沉,睡了过去。
待他醒来时,瞧见一双美目正在盯着他,而美目的主人见他醒来,脸颊一红,复又将头埋在他的怀里,羞涩可人。
“来,讲一讲,是谁让我的爱妃哭泣?寡人替爱妃收拾他。”刘辩附在唐姬的耳边,轻轻地言道。
唐姬耳朵一痒,将头转向他,粉拳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胸口,面带娇羞地言道:“我已经收拾了,不用王上费心。”
刘辩瞧着唐姬这番可爱模样,在后者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将后者抱在怀里。
安逸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又过了几日,长安来的第二波使者赶到了弘农城,苏定带着使者来到王府。
这一次,除了一名传诏书的小黄门,还有一驾马颇为豪华车,还有两百名禁军卫士。
这些都是董卓心腹。
董卓给众人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将弘农王长安,否则众人性命不保。
“世人言弘农王仁德,本相要看一看他是否真的仁德?还是徒有其名?”董卓原话如是。
小黄门来到王府,将诏书交与卧在榻上的刘辩,将临行时董卓交代的话一一禀报,又递上了一封董卓的亲笔信。
诏书内容与上一次几乎无异,只是多了一些“寡人闻兄长受重伤,特差车驾,送兄长入京,宫中有名医,可在宫中静养”云云。
刘辩知道刘协下诏时心中的痛楚与纠结,体谅这个皇帝弟弟的不容易。
而董卓的亲笔信写的便有意思了,上面只有两句话,言道:“王上可安心进京养伤,本相定不会为难王上。”
董卓居然称刘辩为“王上”?
董卓居然对刘辩如此客气?
董卓究竟有何居心?
董卓这一封信,令刘辩有些琢磨不透。他才追赶了董卓一路,差一点将董卓杀死,他才将董卓布置在弘农郡、河南尹的西凉军全数拔除,令董卓伤了一些元气。
董卓如此客气,一定有目的。
“董贼因令我放下戒心,一入长安,便杀了我?即使他不亲自动手,也一定有其他安排。”刘辩思考了一番,觉得董卓的目的,还是要他的命。
刘辩并未立即答复使者,而是以“伤重,暂不宜行动”将使者留在城中,暂时拖延。
然而又过了两日,第三份诏书由长安而来。
一日后,第四份诏书、第五份诏书接踵而来。
四辆车马车,一驾比一驾豪华,最后还有朝中太傅马日磾、左中郎将蔡邕带着礼品亲自来请刘辩。
这一次,刘辩似乎没有办法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