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甘小姐近来千万要注意安全,小心状爷狗急跳墙。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他现在被逼到了绝境,若再落到他手里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他休想!”
萧千翎身上冒起一层煞气,捏着拳头在空中用力一挥,“他要敢来,我非亲手砍了他。”
方超被她陡然狠厉的语气吓得咽了咽口水,陪着小心地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果然还是那个凶悍的女捕快,方才与井甘笑谈时那副岁月静好的模样,铁定是自己没洗脸,被眼屎糊了眼产生的错觉。
“方东家,你来得正巧,我正好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方超从萧千翎身上收回视线,客气地道,“井甘小姐客气了,有什么我能效劳的,你直言便是。”
“也没什么大事,你人脉广,想请你帮我找几个青壮男人干得活计,不限做什么,有钱赚就行。一家子都是下苦力的农民,只有大儿子识得几个字。若是方便,把住处也给他们一并找了吧。”
方超当即便答应了,“没问题,小事情,他们一共几口人?”
“一对夫妻,两个儿子。好像西城的房租要便宜些,他们初来乍到身上也没多少钱,不用租太好的地方,够住就行。”
方超张了张嘴,笑问道,“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你这又是帮忙找住处又是帮忙找活计……”
井甘淡淡地勾了下唇,随手想拿桌上的饼干,却发现只剩一碟渣滓了。
“是我小叔一家人,他们想来县城生活,本想住我家里,我没同意。”
简单的四个字‘我没同意’,方超已经品味出许多深意。
他本以为井甘这么费心的张罗,应该是比较亲近的人,‘我没同意’四个字却隐隐透出了矛盾和生疏。
泉水巷在城东,给小叔家找城西的房子,一东一西隔着整座城,可见井甘有多不愿意与他们多往来。
参透了井甘对小叔家的态度,方超便也明白该怎么行事了。
又聊了一会,便主动告辞了,临走时承诺两天内给她消息。
“你也帮我找找他们去了哪儿,有没有回南山村。不过我猜吴青枣是肯定不愿回村里的,说不定在哪儿猫着想其他法子呢。”
径儿重新装了一叠葱香小饼干进来,井甘送了一片进自己嘴里,抬眼就瞧见萧千翎一脸欣慰的表情。
井甘脖子往后仰了仰,嘴巴都停止了咀嚼,“你这是什么鬼表情。”
萧千翎也不计较她的毒舌,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我高兴啊。”
井甘听了她的劝告改变了主意,她当然高兴,说明她在井甘心里越来越重要了。
“莫名其妙。”
井甘嘀咕了一声,抓起厚厚一把小饼干全塞进嘴里,把嘴巴赌了个严实。
“小甘,小甘……”
孙小娟边喊边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脸颊是运动后的潮红,今天明明是个凉爽的阴天,她却浑身冒着热气。
“跟我去个地方。”
她推着井甘的轮椅就往外面走,满脸急色。
井甘感受到她的不同寻常,抓住轮子让她停下来,蹙眉问,“出什么事了,你先说。”
孙小娟嗓子都在冒火,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是阿兰……”
*
井甘赶到武馆的时候,阿兰正直直从木桩子上摔下来,两米高的木桩比他人还高,直直坠下来时溅起一地的尘土。
伤痕累累的脸庞已经看不出原样了。
“阿兰——”
井甘猛地被他摔下的那一幕刺激到,下意识大喊一声,声音都不自觉带着颤音。
孙小娟加快速度推着她跑上前,林木想去搀扶他,却再一次被他甩开了。
“阿兰,你这是干什么,自虐吗!”
井甘沙哑的声音带着怒气,咬牙望着趴在地上半天都挣扎不起来的人,眼底却又全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孙小娟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孩子怎么这么倔,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认输。小甘你快让他停下来,再这么下去他不得活活摔死。”
井甘咬着牙望着阿兰一眨不眨,却半天没再出声。
来的路上她已经听孙小娟说了,阿兰早上出门便是来武馆求学,武馆看他又瞎又哑,不愿收他,他便跪在武馆门口,整整跪了一上午。
馆主劝他走,说他不是练武的料,可他就是不听,一直跪着。
馆主没办法,便想了个入馆考核,让他数清场地上练武的木桩共有多少根,同时从每根木桩上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