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竹笙到底都是在什么地方做的,他就不知晓了,因为他们这些人都是临时来到长安和竹笙汇合的,也就是说,真正在长安城生活了十几年的,只有竹笙一人。
所有的准备都是他一人提前操持的,至于他是如何做的,又是找什么人做的,长剑就没有线索了。
想来,陈镖对此事也一无所知。
竹笙这人有一个特点,就算是再信任的徒弟,他也不会全然相信他们,心底里深藏的那些话,他是不会说给任何人听的。
这是他作为一个蛰伏者的信念,也就是说,竹笙对于他们这些徒弟来说,只是师傅,而不是父亲。
或许,对于陈镖来说,他对竹笙的感情要更深一些,但这也是因为,他从来也不去怀疑竹笙的动机,对他吩咐的事情从来都照做,绝对没有异议。
但竹笙心里,对待他们却并没有多少不同,至少在长剑还跟他们呆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感觉就是如此。
除去和任务有关的事情,竹笙绝对不会多吐露任何事情,他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些假身份的长籍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
长籍交到文伽手上,文伽看着这些能够以假乱真的长籍,忽然想起了一些线索。
“这东西,或许我能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真的?”长剑喜出望外,对于他来说,既然已经决定投靠刘仁轨,所做的任何事情就都要围绕着自己的决定进行。
若是能尽早抓到竹笙一伙,自然是最好的结果,这样,他也可以迎来自己最后的结局,不需要再忐忑。
或是去想象,他们究竟会如何处置自己。
“是的。”文伽把长籍收起来,并没有明确说出她的想法,长剑有些遗憾,果然,文伽他们还是不能全然相信自己。
不过,虽是有些遗憾,他却也不会太过纠结,因为有限的怀疑,完全是人之常情。
就算是把他长剑放在他们的位置上,也会做这样的选择。
信任,绝对不是轻易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就算是师徒一场的他和竹笙尚且无法做到,更不要提其他人。
所以,闲话少说,只要配合着做事就是了,没有什么可纠结的。
长剑继续检查陈镖的随身物品,两边的袖袋里装满了竹叶刀,一柄弯刀,是用来近身格斗的。
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这也难怪,陈镖一直都是那种来去自如,不想给自己制造任何牵扯的人。
他不会给任何人机会,从他的身上找到任何线索。所以,你从他的身上根本就搜不出身有用的东西。
这是长剑早就想到了的,如今,徐文伽说能够找到长籍的制作者,已经是万幸了。
郎中已经按照文伽的吩咐给陈镖进行了治疗,他的伤势确实不轻,好在不论是长刀还是钢珠都是无毒的,只要能熬过两天的高烧期,他就可以渐渐恢复。
开好了药方,郎中便匆匆离去,他和刘仁轨也是老相识了,自然会对他家里发生的事情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