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你来掐指算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幽幽的声音响起,玄一一愣,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徐文伽已经暗搓搓的接近了他。
“你怎么过来了!”
“吓我一跳!”张玄一以手抚心,做出惊吓状,文伽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某人白白的表演了一通,却没有换来任何回应,不免有些失望。正在两人僵持的工夫,刘冕翩翩然的走过来,从中说和:“你们两个就别再怄气了。”
“这样对于破案有益处吗?”
哼!
文伽鼻孔出气,却放下了端着的双手,算是妥协了一步,玄一也不再坚持。只道:“为今之计,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先寄托到徐少卿的身上。先去调查一下那死者的身份,长安县廨里肯定有更多的消息。”
一听的徐少卿的名号,文伽就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不过,对玄一的意见,倒是不反对。
“天官,你有什么看法?”
“如果陈达开是来告状的,那他的状纸在哪里?”他看向徐文伽,这件事还是她给提的醒。
“文伽,我记得你说,来肺石鸣冤的人都会带着状纸等着交到御前,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确实。”文伽颔首,她好像是明白玄一暗示的是什么了。
而刘冕,很遗憾的,这人的反应一向是慢半拍,对于他们两人之间的话题,就是死活听不明白。
玄一只得老实解释:“这只能说明,状纸已经被凶手拿走了!”
“玄一,我觉得,你们把事情都想的太复杂了,说不定,陈达开根本就不是去告状的,只是偏巧出现在那里,又被人给杀了而已。”
脑袋嗡的一下,玄一只觉得,一个巨大的孔洞在眼前张开,一道光射了进来。
别看刘冕人傻,可说出来的话,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
对啊!
他们一直被死者周围出现的肺石所困扰,先入为主,认为陈达开一定是来告状的。
可现在想想,其实也不尽然。
“说的倒也是。”
“可是,如若这般,他为什么会死?”
“而且他背部的刺孔也没法解释。”玄一如是说道。
“会不会是他得罪了什么人,然后,那人正好知道了城中怪案的细节,所以就顺手为之?”为了把自己的说法给圆上,刘冕也是很拼了。
“可他人已经死了,有什么仇人,我们怎能得知?”
“这倒还是其次,重要的是,他主要活动的地方就在公主府,我们总不能进公主府调查吧。”
“对啊!”玄一说完这番话,刘冕就像被雷给劈中了似的,大叫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哪一点说对了。
“对什么对?”文伽冷言道。
“去公主府啊!”
刘冕站到了两人的中间,洋洋得意,玄一不解其意的看着他,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