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拿给你不就行了。”
呵呵,说得容易,我要是直接要,你才不会给。
“总而言之啊,凶器应该就是这样的银簪子。”
“而且,之前我们分析过,凶手总是先把人弄死,之后再戳入匕首,匕首的位置都是有讲究的,一定要在特殊的位置。”
“可你看看这位死者的背部,虽说也有几个刺孔吧,可这最大的那个血洞,却是随意戳进去的。”
“而且,深度也不一样。”他把伤口稍微豁开一点,展示给文伽,文伽皱皱眉,虽说是看惯了各种诡异的尸体,她还是有些恶心。以她的个性,若是真刀真枪的打起来,受多重的伤,或是真的丢了性命,她也不会眨一眨眼睛。
可面前的这一具尸体,不论是不是和他们的案件有关系,都肯定是死于一桩阴谋。
真是可恶!
别看她是个小娘子,但最恨阴毒的诡计,若是有任何不满,就摆到明面上,讲道理,说服对方也好,要不对打一场,看谁能获胜,都可以啊!
为什么非要搞谋杀?
“但我只是做了个比喻,真实的凶器,恐怕还不是这个,我们还需要仔细搜寻。”他又补充道。
“也有可能根本就找不到。”文伽亦道:“若是凶手把凶器带走了,我们不是搜遍了整个皇城也找不到。”
确实如此,能找得到才怪。皇城那么大,也不知道凶器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能找得到。
这还是第一个困难,第二个困难,就算是找到了疑似凶器,你怎么确定就是你要找的这一件呢。
血迹?
指纹?
就算是有,你也没法做检验,如何对证?
真是困难重重,既是如此,还不如就不要思考痕迹检验的问题,干脆向别的方面入手。
他将这一层的关切向徐文伽说明,当然只挑她能够理解的部分说,徐文伽表示认同。
不过,她的想法都是很朴素的,这么大的地方,银簪子大小的凶器根本就不可能找到。
“关键还在于,”玄一顿了顿,徐文伽看他颇为为难的样子,便主动问道:“快说,关键是什么?”
“关键是,这位郎君究竟是谁?”
直到现在,两人才开始关注这个问题,严格来讲,是有些晚了。
这可真是为清俊的郎君,模样没的说,虽说已经成了一具死尸,仍然可以看出,他皮肤白皙细腻,身量修长。
坚毅又不失流畅的脸部线条,张玄一是个男人也难免不被他吸引,说句老实话,在大唐,这样的郎君绝对是风靡全城的。
再看他的衣衫,也是做工细致,衣料上乘,这样的俏郎君,怎的会死在了含元殿前?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会算命吗?那就算算看好了!”
啧啧,这女人的脾气真是一会一变啊,什么人啊!
“我只会看天象,不会看人的相,这一点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他倾身向前,都可以嗅到来自她身上的甜腻馨香了。
某人暗想,要不是有尸体在眼前,说不准他这小手就牵上了。
“我要是会看人的相,早就知道你的来历了,怎么会到今天才知道,是不是?”
文伽冷哼一声,真是看不得他这副嘴脸,油腻的很,不过,某人的脸皮比牛皮还厚,怎么可能被这一点点小小的嫌弃吓倒。
“真的不知道,不过,”文伽仔细端详了一下死尸的面容,虽然这人已经死的透透的了,可还是能辨认出一点生前的状态。
“我总觉得,这人有一股虚浮之气,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
“虚浮之气?”
“仔细说说看。”玄一揣着手,十分感兴趣。
文伽可不像他,一天到晚的都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难为他,还能笑的这么欢。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情,真是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