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会,可不是派上用场了。
看他房间里的样子,那贼人肯定还以为还有人住,所以一直守着。
片刻功夫,徐文伽就把他拉到了房檐的边上,低头一瞧就可以看到关闭的窗户。
玄一也看出来了,某女这是想从窗户跳进去,搞突然袭击,这确实也是最好的办法。
袖里一滑,那弹丸就握在了手里,自从上次一役,这东西也是很久没用了,这次终于找到了机会。
回头一看,文伽的手里竟然多出了好几枚飞镖,个个都夹在指缝里。这家伙,准备的真快啊!
忙伏在她的耳边,低语几句,文伽会意,两人各自行动。
文伽先一步跳进了窗,玄一瞅准了时机,立刻把弹丸扔了进去。
顷刻之间,香烟四散,白雾腾起。
屋内的人,一直都听着楼下的嘈杂,一时不察,正被那香烟给挡住了视线。
待到他拔剑出鞘,一柄弯刀已经顶在他的脖颈上。
好伶俐的身手!
放完了烟雾弹的某人,欣欣然将烛火点起,房间里瞬时亮了起来,长剑也可以看清面前的对手。
竟然是个女人!
虽然她的头上竖插着个玉簪,可看那长相,那装扮也能确定,这就是个女人。
“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两人分工合作,很是妥当,一人负责威胁,一人负责问话,玄一张口,就是直抵核心。
既是被他们捉住,长剑倒也坦然。
他本就觉得这种刺杀行动是无望的挣扎,并没有撼动大局的可能,再者,不论是李贤还是张玄一,完全都没有死的必要。
而徐敬业更没有处死他们的权力,在骆宾王死后,这一切早都结束了。可竹笙却偏不依,死活要把所谓扬州的叛徒全都斩杀。
这既不是扬州方面的命令,也和他们所谓的战局没有一点关系,他这样做完全是出于私愤。
既然是生出了这样的心思,长剑这几日在附近埋伏,也不是很用心,根本没有发现他的目标张玄一早就已经搬走了。
而这一次,他竟然还在这空房子里监视了半天,谁知竟被人家逮了个正着。
“你就是张玄一?”
时隔多日,他终于见到了目标人物的真身。
看似不在意,却事事留心,原来竟是这般人物,怪不得,竹笙他们都拿他不住。
玄一心里激动的很,这面上还是一点没露出来。
“正是,这位好汉是?”
“我是谁又有什么重要,左不过是被你们给擒住了。”
长剑没把眼神都放在玄一的身上,倒是注视着眼前的小娘子,见她肤如凝脂,眼神凌厉,真不知是哪一路的高手。
“好汉此言差矣,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总该说出点门道来。”
“也不枉你走这一遭。”
长剑斜了文伽一眼:“小娘子,且把刀放下,有话好说。”
“谁信你的胡言乱语,赶紧招了,两厢方便。”一到正经事上,这徐文伽的冷酷模样就又恢复了。
唯恐手一放开,长剑就会跑脱了开。
看的那叫一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