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回头聊，我要跟着去医院，一定要挖点猛料。”

江牧瞬间被噎住。

看着跑向救护车的刘蔷薇，他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

......

回到家，江牧已经困顿不堪，直接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有脱，便沉沉睡去。

“小牧，起来吃饭了。”

江牧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围着围裙的江大强正站在床前，他搓了把眼屎说道：

“老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就回来啦，饭做好了，快起来吃饭。”

“哦。”

江牧应了一声，坐起身，看了下表，已经晚上七点，整整睡了七八个小时，早就饥肠辘辘。

......

饭后，江大强从口袋里掏出一打现金递给江牧，差不多一万块。

“今天刚领的工资，正好够你的学费，你先收着吧。”

“不急吧？”

“让你收着你就收着，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一定要专款专用。”

江大强为人正直，从不靠职业为自己谋福利，每月就靠着工资生活，并且还要拿出一部分还债，至于怎么欠的债，江牧不得而知。

“嗯......好吧。”

江牧此时心里沉甸甸的，他现在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自己呢，还是这个世界的江牧呢？

“对了，你们今天典礼上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们那个教练够倒霉的。”

江大强转移话题说道，顺便点燃一根烟。

“是挺倒霉的。”

父子二人每次聊天都像是在故意找话题，并乐此不彼。

“可惜了，好好的一个人变成了傻子。”

江大强吐出一口烟圈，这时的他变得富有感慨，与工作时的那种沉着干练的形象完全不同。

“老爸，你说他成傻子了？确定吗？”

“嗯，这有什么不确定的，这是安全事故，我们有同事去负责的。”

确定消息，即便以江牧的淡定性子，也不免略有起伏。

原本觉得王兵受伤，算他倒霉。

但是王兵在意外中被砸成了傻子，这问题就严重了。

心里暗暗道了三声抱歉。

想了一会儿之后，江牧便有了新的想法。

江大强抽完一支烟，将烟头掐灭，屋内已经烟雾缭绕。

他的烟瘾很大，应该是跟他的职业有关，经常性的熬夜蹲点，需要抽烟提神。

“吸烟有害健康，戒了吧。”

江牧说了一句。

“嗯，好，我戒，我戒。”

江大强说着就起身走向阳台，又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还不忘回头说道：

“过几天就要开学了，你没事就去收拾下东西吧。”

“好嘞，这就去。”

江牧回到房间，将门从里面锁死，他刚才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拿自己测试。于是，便从抽屉里掏出一面小镜子。

对着镜子看去，眼袋不是很明显，只是隐隐还有些痕迹，也属正常，看来眼睛的变化并没有引起江大强的注意。

江牧对着灯光调整了角度，以便看的更加清晰，他将镜子拿近了点，深吸口气，凝神，看向自己的眼瞳。

他清晰的感觉到眼球微微涨了下，镜中的自己也有了变化，像是素描画，然后便看到，漆黑的眼瞳刹那间分出一些黑雾，飘向镜面里的素描像。

江牧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急忙将脑袋错开，只用了零点几秒吧。

一分钟后，平复了呼吸，又看向镜子，

只见，镜子正以一种不可名状的状态从他手中滑落。

“砰”

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