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好人，肖霄霄说不好，可是从来没见过是真的，即便是他掉到西边翼望山，见到月华从天际流淌到山间，也没见过这个地方。

“上面都是神仙吗？”肖霄霄？

毕方点点头：“有巢氏住在九天之上，飨九天灵气，万寿无疆。”

他的语气太过直白，肖霄霄明明白白的从中间听到了不屑的味道，毕方则是暗暗懊恼，自己怎么受涂山影响那么大，人家涂山是什么妖怪，他是什么妖怪，刚化形就敢说九重天坏话了？

也不怕天谴！

于是毕方缄口不言，肖霄霄则是看呆了一时也忘了问。

等到他们落在群山之间，肖霄霄这才想起来无数个问题，可是毕方显然已经不想说了：“我也说不好他们神族那些事情，什么时候你遇到涂山，再问他吧。”

“涂山为什么知道这些呢？”肖霄霄不解，他突然发现，他好像一点都不了解涂山，在青丘那么久，他竟然从来都没有试图去了解过涂山。

毕方化为少年，他额前的被女娃的小凤凰烧掉的刘海早就长出来了，两人并肩而行，倒是毕方比较英武，轮廓分明，鹰钩鼻，深邃的眼睛，如同雕刻出来的唇形，肖霄霄赞叹了一声：“我才发现竟然这么帅！”

毕方看了他一眼：“跟你站在一起，我确实可以说帅一点。”

肖霄霄心塞了，这傻鸟，到底会不会聊天，他是故意气自己的吧。

毕方看了看肖霄霄，倒是也说：“你现在看起来也跟以前大不相同了，看来是近朱者赤，跟着族长久了，身上也带了些灵气了。”

毕方是清楚他的来龙去脉的，以及他在英水河边结庐而居苦苦找寻灵气的那些日子，毕方都是见过的，所以他突然问：“你可是开窍了，找到法门了？”

肖霄霄可不敢说实话，毕方说到底算是跟蚩尤一起的，他可不敢承认，于是肖霄霄说：“哪里就有那么容易了，那我还需要在青丘过成那样吗？”

他略略有些心虚的笑了笑：“大约就像是你说的，因为跟在族长身边有了些短短的日子，沾了些灵气也说不定。”

毕方点点头，没有追问下去，反正凡人的事情他是不管的，他也并没有想要帮谁的意图。

涂山总说他堕了神兽的脸，给蚩尤当坐骑，可是他也没有的选啊，谁让他差点就被奢比卖掉，要不是蚩尤见他还算机灵，留了下来，大约也给吃掉了。

肖霄霄赶快转了话题：“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薄山，七七八八加起来，大大小小有十五个有名字的山。”毕方如数家珍，毕竟妖怪最喜欢的就是山里了。

“这里面可是有很多妖怪的哦。”毕方突然恶趣味的吓唬肖霄霄。

肖霄霄一愣，哭笑不得，这傻鸟犯二的时候，也蛮可爱的：“毕方，你不会以为炎居让你带我来，只是当坐骑那么简单吧？”

毕方点点头，理直气壮的问：“不然呢？还要管你吃喝拉撒？”

肖霄霄真是欲哭无泪，真不知道为什么西陵无忧会跟这傻鸟关系那么好，蚩尤真不知道是怎么教他的。

于是肖霄霄决定不要跟这傻鸟斗嘴，反正也斗不赢，而且万一把他惹急眼了，把自己扔在这里喂妖怪，才是麻烦大了呢。

于是他只好温言软语的说：“好吧，你随意。”

然后拎着他的小篓子，往深山里去了，毕方跟在跟在他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山上出现了一片奇怪的树林，树干方方正正的，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有这样方方正正的树，肖霄霄好奇极了，他东摸摸，西扣扣。

又问身后的毕方：“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毕方摇摇头：“没见过。”

这些树长成了俄罗斯方块一般，整整齐齐的，方正的树干，圆得规规整整的树叶，树叶间开满了黄色的花朵，每一朵都有他的手掌那么大，上面长着绒毛，风吹过，花瓣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