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说话的时候没有故意压低声音,也没有特别加大,不大不小刚刚好让河边洗衣服的人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当听见沈弘文竟然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就把一栋房子送给了娘家,而且还是镇上的房子、想必也不会比他们现在住的那栋房子小时,都是羡慕的羡慕,嫉妒的嫉妒得要死。
这其中有个年纪和含玉差不多大,但是看起来样子很憔悴和消瘦的女人更是狠狠地用手里的木棒捶打着石头上的衣服,好像那衣服和她有仇似的。
这女人就是贺秋惠,她没想到当初让她倍有面子的鲁有义和贺梅花会把她赶回娘家,而让她看不起的沈弘文虽然没有听说他有什么功名在身,却原来竟然是个这么有钱的主儿,真是便宜了孙含玉这个贱.人了。
沈弘文和含玉都已经走到前面去了,贺秋惠还是把心里的气都化作手里的棒子一下下拼命地锤着衣服出气,旁边的一个婶子见了,忍不住嘲讽道:“哎哟,看样子这是有人心里看不得人家这么好了呀,想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以为自己和个秀才定了亲,傲得就好像那开屏的孔雀似的,再看看现在,可不像有些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肮脏手段才勾搭上的秀才,却过了门没几天就被赶了回来,啧啧,真是这人哪,是什么命一生下来就已经注定是贵是贱的咯,不是想改就能改的。”
旁边一个婶子也是添油加醋地说道:“是呀,就这样还有脸回来呢,这要是我呀,早就在外面用一根绳子吊死了算了,哪里还敢回来丢人哪。”
“你们两个臭婆娘,说谁呢?”贺秋惠本来就一肚子的气,听了这阴阳怪气的话哪里还忍得住,一时间连身上一直在折磨着她的疼痛都暂时忘记了,捶衣服的棒子一扔就朝两个女人扑过去。
但是她本来就因为身上疼痛,这段时间又都是吃些剩饭剩菜再加上一天到晚都没有个闲下来的干活,身体早就已经虚弱不堪了,哪里打得过五大三粗的大婶们,而且还是两个大婶,马上就被她们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