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能走的,你和医师当心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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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余下的千人俘虏兵埋伏在去往大祁山方向的水路中,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此时的他们只要与那大祁山的兵队碰面,定落到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高耸的石崖下方,江水翻涌,仿佛就等着吞噬藏于崖壁间的如数条生命。
不知过了多久,崖岸上方隐约传来阵阵马蹄声响,直到那声响震耳欲聋,再到安静如寂,崖壁间,几乎所有人都做好了第二场杀戮的准备。
恍惚中又听到另一波兵马的声响从另一端山头传来,即刻大祁山这批军队就火速追了去,也因如此,来自央格里也就是周梓国这批千人兵队成功逃出了那大祁山,直直往周梓国边境奔了去——
天亮之际,两军交汇时,几乎所有人都同时震惊,赤驹上的甄统领怔道:“大王子?!怎么是您??”
另一头刚带着雄鹰兵赶来的孟尔泰也跟着懵:“我还没来得及回城,刚从央格里赶回,听到这边动静就匆匆赶了过来,甄统领可知大营那边情况如何了?”
甄统领道:“回大王子话,末将收到战报央格里反军攻城,正是要回大营相助的!”
孟尔泰道:“如此说,甄统领误以为我这边是央格里那批反军,而我也以为甄统领,罢了!快随我先回大营再说!”
“是!末将听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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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四合院院外,几人送走韩佗之后,返回途中孟云蝉突然对承恩大师说道:“师父,您说云蝉现在回去找他要解药,他会不会给?”
承恩大师却道:“在之前,为师有个问题想问问你,蝉儿可知那二王子为何会选择你父王指的第二条路?”
孟云蝉道:“云蝉不知,请师父指点”
承恩大师笑了笑,说道:“若他二王子当时选择第一条弑父夺位的路,算算时间,你大哥知道央格里那边情况不对劲赶回之际想必就在昨夜那三更之时,恐怕在他二王子还未结束和那批反军的战争,你大哥就已经带着他雄鹰兵赶回了”
孟云蝉埋头沉思着,不久又听承恩大师接着说道:“反军,雄鹰兵,于他而言两边都是敌人,这种情况下,二王子怎可能蠢到选择第一条路呢……虽然弑父夺位后你父王手下的那批死士依然为他所用,他算到了用你父王那批死士再加上皇城所有兵力对抗你大哥的雄鹰兵,却没算到央格里这批反军会被你大哥在央格里放跑,最后也直奔皇城去啊……”
反应过来的孟云蝉咬牙道:“混蛋!果然还是太小看他了!”
阿珍见状,赶忙上前道:“郡主,阿珍觉得您还是快放弃找他求解药的念头吧,您再和他瓜葛不清,保不定还要怎么对付您呢”
孟云蝉垂眸缓缓道:“你说的对……对付这种苟且之辈,不能明着来,就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阿珍听得云里雾里:“郡主您在说什么,阿珍怎么听不懂了”
身旁那承恩大师摇了摇头,双手负背离了去,孟云蝉突然抬头道:“我去密室看看,阿珍,药煎好了就接着送来吧”
“好的郡主,奴婢这就去看看煎好了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