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方便火化。”
“为什么——”
“行了,具体的事儿,见面再说,你选好地方把地址发给我,我尽快赶到,别等过了丑时鸡鸣,会耽误做法的。”
挂断电话。
他换好衣服,带上笔墨纸砚和朱砂,刚一出门,张明浩就把坐标发了过来——
“冬香路444号,光明火葬场。”
这地方,光听名字就有够邪门儿!
……
光明火葬场,位于江海市南部郊外,40分钟的车程,越临近它,四周的建筑就越少。
华夏民族嘛,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忌讳丧葬的。
凌晨2:47分,李元贞抵达光明火葬场,张明浩早在门口等候多时。
“秦大法师,你说这地方和女厕所,哪个更阴森恐怖?”张明浩递过来一根烟,开了个玩笑。
“火葬场是肉体的终结,当然是这里最阴森了。”李元贞裹紧了大风衣,寒冬的天,刺骨的风,冰冷的夜,再加上火葬场本就存在的“惊悚buff”,完全就是恐怖电影的真实写照。
“人质在哪儿?”
“停尸间。”
“走。”
二人进入火葬场,走向停尸间。
“秦法师,我搞不清楚了,你为啥要在火葬场这种地方做法啊?我看电影里面不是有句话叫‘阴人借路,活人回避’么,活人应该尽量避开引起浓郁的地方才对。”张明浩边走边问。
“电影的目的,始终是杜撰来取悦观众,很多东西都夸张化了,不能把它当成参照,”李元贞又比出三根手指头,继续说:“我会把地点选在火葬场主要有3个原因,
第一,这里人少,万一有什么动静也不会扰民,
第二,那匹骡子很有可能会死,你想想,要是他死在警局了,你还要花心思去处理,要是在死在火葬场,直接就火化了,那不简单明了?
第三,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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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凌晨3点,丑时已过,天地阳气逐渐回流,火葬场阴气重,可以延长做法时间。”
“原来是这样……”
张明浩又问:“那你刚刚在电话里说,搞不好还有可能被‘反杀’,那又是什么鬼?”
李元贞说道:“如果我想通过被施咒者找到下咒之人,那就必须先破了他的咒术,我如果破了他的咒术,他一定会有所察觉,那么他就会阻止我,和我斗法;如果我斗法失败,我就很可能会受伤,如果他的法力高深,我不死也得残;”
张明浩问:“那如果你赢了,他是不是也会受伤?”
李元贞说:“没错,他不但会受伤,我还能通过道术,找到他的位置,揪出他,干掉他!”
张明浩兴奋地揉了揉鼻子,“嘿嘿……我总感觉,今晚的戏码会很精彩。”
……
毕竟什么“开坛做法”之类的事情,在唯物主义的世界观中很难被人接受,所以警局这次来的人并不多,只有张明浩,刘家栋,李芹芹,他们3人都曾接触过惊奇事件。
停尸间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两根蜡烛和一个晴天布娃娃,桌脚绑着一只活公鸡,桌前的一张靠背椅上,绑着一个20岁出头的年轻人,他叫吴兵,西南农村人,一匹替人送货的骡子。
李元贞先来到吴兵面前,用元力在他体内简单试探了一遍,果不其然,在他胸腔心脉处,有一道触碰不得的咒术。
“我问什么,你搭什么,老实配合,事后我会给你争取一条生路。”他扯掉了吴兵的口塞。
吴兵喘了两口粗气,赶忙求饶:“警察叔叔,我知道错了,只要你们别判我死刑,我什么都告诉你!”
“不用你什么都告诉,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一个字都不准多说,知道么?”
“明白!”
“好,你的真实姓名就叫做吴兵对么?”
“对!我就叫做吴兵,小名叫做狗蛋儿。”
“你的农历出生年月日呢?最好能精准到每小时每刻钟。”
“农历1998年4月23日,我记得我妈说,吃午饭的时候突然肚子疼,就生了我,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
“嗯……行了。”收集完信息,李元贞又把吴兵的嘴给堵了上,转身拿起红色朱砂笔,在一张黄纸上写下:
“吴兵,生年寅虎年四月二十三午时三刻。”
他又扯下吴兵一根头发,用黄符包裹,捆在晴天娃娃身上,再割破了吴兵的拇指,在晴天娃娃的额间摁了个血手印儿,
点燃两根双花红烛,各摆在桌面的东北和西北两处,抓起大活公鸡,轻念:“畜生六道,乾坤有律,定!”
公鸡像是被施了法,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哦哟,我在电视上看过,这个,这个叫做定鸡术!”李芹芹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指着大公鸡。
“嘘……别打扰人家做法了!”张明浩轻声责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