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法阵被人强行破除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被人掐着脖子直接从地上提了起来,鬼族是没有呼吸的,脖子也不是他们的要害,但是这么被人掐着也总归是会不舒服。
云离月的双手徒劳的掰着那个人,房间中的光线很暗,又因为刚刚受到法阵反噬的原因,如今的视线是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面前这个人长什么模样。
“阿澈,放开他!”
被称作阿澈的那个人却没有松手,转头看着灼阳尊者:“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小子听到了可多了,你确定要我放过他?”
阿澈的话毫不掩饰,从一开始云离月到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但是他却没有开口提醒灼阳尊者,硬是让他把先前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才动手把云离月揪出来,灼阳尊者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他是在逼自己杀了云离月。
“阿澈,你知道你杀不了他!他是天界指名要保下来的……”
灼阳尊者这句话似乎触到了阿澈的爆炸点,阿澈的声音突然间变得阴森了几分:“这世上还没有我不敢杀或者是杀不了的人。”
“他和恨晚不同,恨晚本身就是个无名鬼,更加之那件事情他们急需一个顶罪人,所以他们不会去管那件事情的真相如何,他不一样,若是他出了事,天界必定会派人来详查,这可不好糊弄过去。”
云离月如今的视线还是一片模糊,脑海中也在嗡嗡作响,可他还是一字不差的将他师父的话全都给听了进去,脑海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师父在说什么?
这个人要杀了他!师父却想的是这个人在杀了他之后不好糊弄天界?
阿澈被他这句话说动了,终于松了手,云离月跌在地上,没有呼吸的阻碍,迫切的抬头想要去看清那个阿澈究竟是谁。
可是眼前依旧是一片模糊,最开始他以为是疼痛导致的,可现在看来,更像是自己在被拽出来的时候被这个所谓的阿澈施了法术才导致他什么都看不清。
“你的徒弟你倒是丝毫不心疼,你也是个伪君子呢,哥哥。”
哥哥?
“他最后选择了消除我的记忆,但是我身上的法阵帮我抵消掉了他的法术。”
“你是说……是师父把恨晚推出去顶罪的?”
颜暝雪这句话说的十分艰难,她不敢相信云离月的话,师父是她最为敬重的人,是师父收留她,看她成长,教她法术,可以说师父便是她的父亲,她自然是看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说自己父亲的不好,可是那个人偏偏是云离月,阿月除非是疯了才会拿这种事情来骗她。
“不论如何,都不可否认他参与了这件事。”
“你一直都知道真相?那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提起过?”
若是之前云离月还在冥府的时候不说还好,可是后来云离月都居住到琉云山庄了,几年前的那一面,他身边除了一个秦谣没有其他人,那时候的他完全可以合盘拖出。
“因为没人记得他,而且即便是有人记得又如何,他带着耻辱消失,估计也巴不得不记得他,在没有他的这么多年反倒是没有什么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