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出远门时也一样”柳桃安慰着冯娇娇“我还哭了,小春哥哄了我好久。”这无时无刻不在的秀恩爱成功的驱散了冯娇娇的不安·,她猛翻白眼,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要重新找一个人,免得老是被闪瞎眼。
俩个女人说说笑笑到了码头。不要说冯小宝就是冯娇娇也震撼了,她在南泉生活三年都圈养在白琳的后院里,自己也没什么兴趣和脸面上街,印象里的船就是花石镇的乌篷船,哪里是这种走近了还要仰着脖子看的大船,像只沉睡的兽。
码头边上,跳板上还有工人在川流着搬着东西。燕子岛自己的商船都停在落翅湾,蔚蓝的海面轻柔的摇晃,真像母亲托着摇篮,桅杆参差得像一片森林,此刻商船俱已经升帆待发。轻捷的护卫船在外列,她们得先坐羽船送到海面再缘绳梯上去。
李春站在羽船上正等着她们,海水拍打船身轻轻晃动可他身姿笔挺,额前系着一根红色绑带,腰间插着两把火枪。轻而薄的葛布衣服贴着他高大强壮的身体,勾勒出那饱绽的肌肉轮廓来。
很多水手大都剃短发,他那刺猬一般的发型在燕子岛就不怎样稀奇了,但是像他这样英俊、硬朗、健壮的男人简直找不出第二个来。柳桃痴痴的看着自家男人的身影,一时之间嘴角弯起挂着一缕傻笑。
李春见到她也笑,对她伸出手,柳桃搭着他健壮的胳膊一下就跳上羽船,还对他小声说:“我做了千层酱香肉饼,还热着呢。”
“好啊好啊”他那高兴是真高兴,比听到收到珍贵的龙涎、可遇不可求的异色珍珠、比黄金更贵重的火器更高兴。
真是叫人——冯娇娇扭过头去——羡慕啊。
我不知道我能给你什么,但我有的全部都给你,好的坏的,富贵的险恶的,还有——我的命。
李春就是这样对小桃的,反过来小桃也是这样对李春的。所以这份感情到现在还这样浓烈而真挚吧。
昨天柳桃特意叮嘱了冯娇娇穿男装。俩个人穿着青布短褐,拢了头发,未施脂粉也没带任何首饰,手腕上的镯子和耳朵上的坠子都取下来了。但俩人杏眼桃腮、体态娇小,曲线柔和,更别提耳朵上都还穿了耳洞,只要不是瞎子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俩个花朵般的小娘子,边上还有一个小娃娃在蹦跶,顿时吸引了不少目光。
有不熟悉的私下嘀咕怎么还有带家眷的,也有的商人不满了,认为女人上船走海晦气。抱怨声传到燕子岛的人耳朵里,燕子岛的人直言:“我们白小爷说你们可以现在自己走,或者下船我们连人带货送你回南泉。”
被训得灰头土脸的商人不解这俩个女人是何方神圣,难道是传说中的珍珠夫人?可年龄对不上。有好心人悄悄告诉他:“那是燕子岛李爷的家眷,个子小一点、瘦一点的那个。李爷爱她爱得什么似的,你若有本事打通她的门路不需要这么辛苦跑海路,坐在家里就等着送钱上门来。”
改装的护卫船取其灵活快捷,没有商船那么高大,但在女子看来也够头晕的,尤其绳梯什么的看着冯娇娇就想打退堂鼓了。柳桃一副很熟练的样子往李春背上一跳搂住他的脖子,就看见他背着柳桃一手反揽着她、一手抓着绳梯轻捷的三下两下就翻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