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距离是如此近,以至于她呼出的鼻息能够轻松的拍打着蛭本空的面颊和耳朵。
而蛭本空呼出的鼻息同样的也能拍打着二出川咲白皙的脖颈。
也索性现在是冬季,二出川咲穿着厚衣服,不然鼻息还能穿过衣服撩拨着锁骨。
“微微抬下脑袋。”
擦拭完半边脸颊,二出川咲又擦拭起蛭本空的额头。
她的手指裹着湿毛巾,从额头一路滑到山根、鼻尖,在唇边勾勒一下又抹着下巴。
两个人的脸颊是贴的如此近。
而且越来越近。
二出川咲自然可以给这种近距离找一个借口,像是——近距离观察血渍,方便擦拭。
但她慌乱的心神却又知道这样的借口有多么的虚伪,因为她明白自己的本心就是想要更进一步。
脸和脸更近一步。
眼睛内倒映着对方的眼睛。
便是连长长的睫毛都已经碰到了对方的眼睫毛。
手掌摸过脸颊,食指中指无名指叩着稚气少年的耳朵。
然后……
“嘶,好疼,你小拇指碰到我脑后的伤口了。”
蛭本空倒吸一口凉气,痛苦的嘶了一声。
二出川咲猛地抬起头,她这一下抬头,手又不小心碰到了蛭本脑后的伤口:“啊,不好意思……”
“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好疼啊,嘶……”
“我我我,我清洗完了,你家冰箱里有冰袋吗?我去给你敷一敷脑后面的鼓包。”
二出川咲红着脸站了起来,不待蛭本空回答,她就慌慌张张的跑向厨房。
“呼,呼,呼……”
二出川咲扶着冰箱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她瞪大双眼。
脸颊的红从耳后一直蔓延到脖颈,而且还向着衣服下的身体蔓延而去。
她觉得现在需要降温冷敷的不是蛭本空脑后的鼓包,而是自己的大脑。
深呼吸了半分钟后,她拿着冰袋抿着嘴走到沙发前。
在摔倒后脑勺、扭伤肿包时,在情况不严重的情况下应该先进行冷敷,这样可以使破裂血管收缩,闭塞,从而减少出血。
“你这样正对着我侧躺,我不方便敷冰袋。”
“那我该怎么躺,趴着吗……”
蛭本空像是条咸鱼一般躺在沙发上,语气虚弱。
“你……要不然……”二出川咲坐在沙发上,咬着嘴唇道,“枕着我的腿吧,这样我也方便给你敷……”
“好了,你就枕吧。”
说完之后,不给蛭本空反应的机会,二出川咲就抬起蛭本空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两条大腿上。
蛭本空的肩膀顶着二出川咲的大腿根,脸侧贴着大腿,鼻子和脸则靠着二出川咲腹部的衣物。
即使不用猛嗅鼻子,就能闻到一股香味。
洗衣粉的香味。
应该是。
“我要敷了。”
二出川咲将冰袋缓缓贴在蛭本空脑后的鼓包上。
“嘶,疼疼疼。”
虽然冰敷有缓解疼痛的效果,但也许是因为一开始的刺激太强烈,蛭本空只感到了疼痛。
他呲牙咧嘴的说道:“这样不行,你找点能转移我注意力的东西。”
“哎?转移注意力的东西?”
“比如什么有趣的故事,聊天话题,电视机也行,用电视机放点东西,我听听声音转移注意力……”蛭本空想起了家中的电视机。
那电视机他一次都没有使用过,那东西几乎是一濑映子的专属物了。
她从早到晚看着电视,把家中的碟片、录像带都看遍了,电视上的每个节目也不放过。
“你找找电视机下面的橱柜,我记得应该有碟片,你找一张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