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心无遗憾,励志像马可波罗一样写游记,也想尽量记录下快消失的人类文明,和朋友辞别,一家三口踏上通往未知远方的火车(火车通了,甚至正在修通往国外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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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算命那味了。”晏时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感慨。
庄昭看晏时一副沉迷其中的样子,想起来她之前说自己不会轻易被洗脑的话,忍不住偷笑。
对自己的认知真是不到位,明明心软耳朵软,还总觉得自己自私又无情。
老爷子来了,看见晏时准备的东西点点头,带她去了人最多的广场。
“姻缘不像气运和生死变数小,毕竟是两个人的事,一点点细微的变动都会导致不同的结果,所以算姻缘只算眼下,不保长久,不要妄想算个清楚,算不清的,未来是迷雾,一旦拨开,就不是未来,是现在。”
晏时:晦涩难懂。
“就是量力而为呗。”
老爷子没说什么,带晏时去树荫下,神奇地从包袱里拿出纸糊的折叠桌和皱皱巴巴的幡,又让晏时去搬个石墩过来。
八月份的七区,把鸡蛋摊石头上,一会都得糊。树荫跟摆设似的,风吹过来只觉得身处蒸笼。
刚下楼晏时就开始冒汗,站一会身上就汗涔涔的,脑子也浑浆的,所有的意识都用来思考一个问题:我为什么站在这?
南方夏天的没有空调的地方,统一都叫炼狱,可能从小在这长大的多少习惯些,晏时这个土生土长东北人完全习惯不了。
之前上学的时候至少最热的时候是暑假,她回东北开着窗户吃着西瓜,只要不是晌午还是可以忍受的,更别说太阳下山后就开始凉快,不要太美好。
庄昭见晏时都快热晕过去了,转身上楼搬了冰块下来,再用毛巾包着给晏时拿着。
最后再拼个一人高的傀儡给晏时扇风,从冰块上经过的风,凉飕飕的。
晏时这才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老爷子半眯着眼睛瞄庄昭两眼,晃了晃头。
这么好得苗子,要也是自己徒弟就好了。
“师父,您热吗?”晏时脑子清醒了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个老爷子呢。
“老夫都习惯了,严寒酷暑都是修行。”
“那我不吹了。”晏时忙把手里的冰毛巾扔庄昭手里。
“倒也不必,有人给你吹凉是你自身能力,有房子不住还露宿不成?”
晏时:真进退两难,如坐针毡。
摊子已经支起来半个小时了,无人问津,指指点点的倒是有几个。
“师父,这也没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