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如何?
……
回了府,解鹰一进门就要脚底抹油地开溜。
可他就一个没觉醒的普通人,还能在家里跑出大小姐的手掌心不成?
解闺璧冷笑一声:“你不是爱抄作业?之前都没发现小鹰你这‘爱好’。”
“好!墨一、墨二,去市集上买百八十本书回来。
我让你抄个够!”
墨一、墨二给已然泪眼汪汪的解鹰,投去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便赶紧去买书了。
这寻矿没寻成,让熊孩子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
没多一会儿,内府差人送来两套衣服。
一套冬日穿的灰色鹤袍,一套夏日穿的灰色鹤袍。
解闺璧:“……”
捧着两套衣服,她嘴角微微抽了抽。
这是铁了心要赶鸭子上架啊!
解仲气出门给吉道天挑选的人教授赌石课,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解鹰一边哭一边抽噎。
墨二一脸生无可恋,低头抄书。
“哟,怎么了这是?
想你姐了?
你姐这才刚走多一会儿,你就哭成这样?”
一边摘菜的墨一幽幽道:“就是咱小姐罚的。”
解仲气惊讶地问:“不是跟你们大太保寻矿去了?这么快就回了?”
墨二痛心疾首道:“还不是小鹰!他直接把大小姐说‘哀兵之论’,一字不差地照搬上了学府的作业上!”
“总教习直接血书进谏大君……”
“那少君可不一个飞讯就把大小姐召回来了!”
解仲气眼珠子朗声笑道,“多大的事儿,我去劝劝就是。”
墨一把摘好的菜放一边,淡定地指了指手都有点酸的墨二,“这个就是劝过的下场。”
解仲气默默收回迈出的脚,“今个儿有点累了,晚饭时候再叫我。”
天黑了,吉道天才上门。
墨一用手势比划:【小姐睡了】
“解鹰呢。”
【还在抄书】
吉道天迈步往里走,淡淡‘嗯’了一声,便朝解鹰的房间走去。
解鹰一边揉眼睛一边抄书,直到屋门被轻轻推开,他这才撂下笔回头道:“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结果,却看见走进来的是吉道天,而非他姐姐。
解鹰的金豆子又开始‘啪嗒’、‘啪嗒’掉。
“男人哭,丢人。”吉道天走过去淡淡道。
桌上压着一摞誊抄的密密麻麻的宣纸,这次可是把解鹰罚狠了。
看见解鹰抹干净了眼泪,他抬手轻轻拍了下解鹰的肩膀。
“男儿流血不流泪。”
解鹰抽抽嗒嗒,“可我抄不完。”
吉道天自笔架上取下一只狼毫,提笔蘸墨道:“我帮你。”
吉道天拽过一张宣纸,扫了一眼解鹰的稚气的字,就在纸上写了一模一样的出来。
解鹰的眼睛都瞪圆了,只给他吉大哥竖拇指。
两人默默抄书,半晌吉道天才道:“别告诉你姐,我帮你抄书。”
解鹰用力点头。
……
翌日,解闺璧起来气消了大半。
解鹰捧着几百张宣纸过来,讷讷地认错。
解闺璧翻了翻宣纸,“知道错了?”
“记得,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功课可以不会,但不能不会做人。”
看解鹰是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解闺璧便道:“走,吃完早饭……你姐姐我还得跟你一起去学府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