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所有管事里,相当重要的一个位置了,不如就卖他个面子,方便一下,也好拴住他的心。
毕竟以后还要用的,几个庄子里的老府兵,加起来能有两三百,没个领头的,那可绝对不行。
再说了,那几个兵头队正,就是进了祠堂,也没有开口说话的资格,无非就是想去露个脸,抬高下身份罢啦,想到这里,李钰从新开口说道;
“你也不用着急,有柳叔坐镇祠堂,还怕哪里收拾不干净吗,柳叔的手下,都有几个带队的儿郎,你且与我说个明白,再做定夺。”
李忠看着似乎有些希望,赶紧仔细说来;
“是,启禀郎君,大统领手下有九个队正,后头大王庄,东边的田家村,西边的小王庄,前头的刘家庄,这四个外围的庄子,各有一个坐镇,又分下去老兵三五十不等,
负责那些庄子,平时的安危次序,其余五个,都在咱们本庄居住,保护府邸的安全。
林五郎自从升做大管事,已经不再插手老兵的事务,如今咱们本庄,就剩下四个队正了。
倘若府里有事,这些队正就会各自带领手下,回府里做帮手,
比如去年年底,郎君安排人去长安城里,拉那些银钱绢帛回来,就是咱们本庄的四个队正,带领各自的手下,一路护卫的。
若是遇到大事,外头的四个队正兵头,就要带着手下府兵,和各庄的壮男,来救援府邸,
昨夜就是这般,各庄闻听聚众鼓响,壮男尽出,顷刻知间,就把咱们本庄四周围了起来。
今夜斩杀贼子人头有功的,便是后头大王庄的向穗,东边田家的邓坤,这些人过年的时候,都来府里拜过,郎君应该有些印象的。”
李钰想起来那个一根筋的邓坤了,微笑上脸笑呵呵的说道;
“这九个人我只对林五,和邓坤熟悉,其他的还没记住,也罢,你都说的这般清楚了,又都是维护府邸的忠心之士,今夜还拿了人头。
那就通融一回,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此这般,都不能进去露个脸,可不是要寒了几个庄子,所有人的心?
来了事,就叫人家拿命去填,论功行赏的时候,又要站在祠堂门外等候,也确实有些不尽人意。
这样吧,你通知下去,就在十九姓氏族长的后头,东西两边各加四个位置出来。
也肯定一下人家的存在,庄户们看着有功的人,进了祠堂,都能心平气和,也就不说闲话了。
大统领面上也要好过一些,你这前院大管事的面子也有了的,如此三方得利,何乐而不为?”
李忠听到说要同意的话,就已经很开心了,再听家主说,要照顾自己这前院大管事的脸面,心中更是自豪无比,他用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了正厅里这会儿伺候的一堆下人都齐刷刷的看向自己,明显要对自己又高看了一等的,李忠的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
“是,郎君英明,考虑事物看的就是透彻,小人真真的钦佩至极。”
李钰点点头全是接受了李忠的马屁,想了一下那些人的身份,都是行伍里下来的粗汉子,可别到时候进去咋咋呼呼的,传了出去,岂不是要惹很多人笑话?
李钰想到这里,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了起来;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能再收回来,今日准他们进入可以,不过还有一事,你要仔细交代过去,
咱们李氏的祠堂,可不是平时的晒谷场,进去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惹了笑话,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李忠看家主最后一锤定音,同意了那些人进去,自己这个忙帮的,可是相当圆满了,那柳大统领等于不大不小的,欠了自己一次人情。
开心的李忠,欠了下腰,高兴的回答;
“是,郎君说的,小人记住了,这就告诉柳大统领,叫他约束好手下儿郎一定要规矩行事。”
“去吧,还有一事,你一会安排个人,去十里坡小王庄,请公输族长,巳时初刻,来府里相会,我有要紧事要托付公输家族。”
“是,小人立马去办。”
司徒云砂看事情成了,这才笑着说了一句;
“郎君,柳大统领对待手下儿郎,算得尽心尽意,是个厚道的,又对咱们李氏忠心耿耿,阿郎当初的眼光,真真是厉害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