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何?”
这话刚一出口,李钰就有些后悔,可不是嘛,自己把那几家恶霸全部,打残废,也给人家萧统招来不少麻烦。
萧统尴尬的笑笑;
“这次的事情,那些世家恐怕不把我弄走,心里的气也出不来,愚兄正好是个出气筒,他们能让我安心的呆着?
今天就接到了上头的通传,叫我明日上殿,将事情来去,说个清楚,这明日一去,吉凶难料啊。”
“这个……确实有些棘手,不过小弟看兄长,并不像那些倒霉蛋的气色,想来是吉人自有天相吧。”
李钰虽然不会看相,倒是前世大江南北经历的多了,那种倒霉蛋,一看就是一脸苦逼相,整天没个笑脸,运气当然不会太好。
这萧统却不一样,一脸的朝气蓬勃,精神奕奕,脸上总是带着微笑。
待人实诚,为人厚道,又是孝子一个,不论怎么看,李钰都觉得,此人不会倒霉到哪里去。
这举头三尺有神明,那些整天算计别人,又对父母不好的,为人处事,只看得到多少,付出一毛都要斤斤计较,这种人不论做什么都不会顺利。
都不用看相,你只要踏踏实实,为人忠厚善良,待人诚恳,自信阳光,运气总不会太差的。
再说好事做多了,自然会带来好运,孝顺父母,朋友们知道了都喜欢。
对父母不好那种,能对谁交心?
这种人自然是所有人都躲开老远,谁敢搭理你,
你亲生父母的生育之恩,都买不到你的真心,别人能比你父母对你还好?恐怕被你坑死,都不知道怎么坑的,肯定得躲开了。
这样不厚道的人,还想交到好运气?挣钱的生意,查十八也查不到你头上去。
“兄长别烦恼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明日兄长就去大殿如实禀报陛下就是。”
李钰也只能这样安慰了。
“正是如此,愚兄就是这样想的,明日就去大殿上。
将那五个畜生,平日里的所作所为,都禀报给陛下,也叫满朝文武看看,那五个人干下的好事。
这受气的县令,做不做都罢啦,世家的力量,愚兄肯定是抵抗不过的,
只是平日里被各种打压,为兄无法将他们处置,如今反而还能得到面圣的机会,
我一定要将公道说出来,世家无非就是让我下台,受了几年的鸟气,我也够了,
只要能将事实说出来,他们拿走我的官服,又有何惧怕,我自带了妻妾,背着阿娘回老家就是,难道,不做这一方县令,还活不下去了?”
“好气魄,兄长真是豪气冲天,小弟佩服,
如此拿的起放的下,又将公道摆放内心,兄长真好男儿也。当浮一大白,来小弟敬兄长一杯。”
“请。”
“请。”
“不知兄长老家在何处?”
“哦,为兄在川蜀之地,穷乡僻壤的,贤弟莫要见笑。”
“不会,不会,兄长在蜀中,可知那金丝楠木料,价格几许?”
李钰听说四川就想起来金丝楠了。
“愚笨倒也听说过,做棺椁房柱乃是上等木材,具体多少,也不知详细。
只是我来长安之时,银钱不多,就卖了十几颗,得钱六贯又半。也不知是吃了亏还是得了便宜,外行总归是外行呀。
李钰歪着脑袋计算着;
“如此说来,这一颗要三四百钱了,小弟有一事,想与兄长详谈,这金丝楠木料,小弟想去蜀中弄一些回来。
我蓝田的庄子里,现成的庄户百姓和车马,只需兄长与当地百姓劝说一番。
卖给我的时候,挑选些好的就成,如此,也给兄长多少弄一些贴补家用,又不犯律法,也不违背良心,不知可否?”
“这有何难,倘若这番世家将我弄下台去,我回了祖宅,与说和一下,要多少没有?
若是能保住这县令一职,也不用担心,愚兄修书一封,贤弟叫人带去交给我一个族弟即刻弄成一切。保管不耽误贤弟之事。”
“如此甚好,正好今夜无事,这具体的事务,咱们还要仔细斟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