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从寅时起床,梳妆打扮、祭拜家庙、给诸位长辈跪拜行礼、接着就是迎宾、就位、开礼,容绮等人到的时候,已经是“三加”了,此时,章雅悠面向东正坐,景宁公主再洗手复位;有司奉上钗冠,其为章雅悠亲自戴上,并高声吟颂祝辞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接着就是三拜、置醴、醮子,就听景宁公主念祝辞曰:“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章雅悠接过醴酒入席,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
孙铭给章雅悠娶了字:子娴。
接着就是聆听教诲,这说教的工作是长孙述德来做的,他倒没有说太多,重点是交代她:“以后受了欺负,不要忘了告诉外祖,虽然你不是我的嫡亲孙女,但是,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只要你行得正,谁欺负了,外祖都会给你做主的。”
章雅悠光记住这句话了,冲着长孙述德撒娇,长孙氏在台下嗔道:“都是大人了,注意一下仪态。”
沈诚舒看着台上娇憨可爱的章雅悠,心中生出一些涟漪来;李设则是满脸的骄傲,道:“我从小是看着她长大的。”
长孙骁对此嗤之以鼻,道:“我印象中李二公子还未行弱冠之礼,您不比悠儿大多数吧?”
李设道:“长孙公子,不带这么玩的啊,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
陈素锦这时站出来补刀:“关键是,章姑娘好像和你也不算是多么亲密的朋友吧?算起来,你还不如董承彦与章姑娘走得近!”
“嘿,我不要面子吗?”李设脸红了,这一个个的,怎么像是约好了一样,都在拆他的台呢!
董承彦望了一眼台上华服云鬓的章雅悠,垂眸笑了笑。
容绮笑道:“那再要面子,也不能胡说啊。不过,悠儿今天真好看。”
说到章雅悠的美貌,李设又来劲了,笑道:“小丫头是从小美到大,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我那时以为她是熙园里的丫鬟,她正端着一本话本子在那里看得入神,那情景……”
容绮捣了捣容绥,低声道:“这八成又是一个情敌!”
容绥轻咳了一声,道:“别乱说,我们不能给悠儿添乱。”
容绮四周看了看,眼里有些失落,她没看到封悟夙,问:“怎么没见武陵候来呢?”
李设道:“他是长辈,就算来了,也坐别的桌子,不能打扰我们年轻人欢乐。”
容绥笑了,道:“这话倒是有意思。来,我敬你一杯。”
“行啊,我干了,你随意。”李设豪爽地笑着。
章雅悠这边正要下台,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去见容绮了,就见章子晖匆匆忙忙地进来,他给章允宽行了礼,说明了来意,他身后还跟这十几个太监和宫女,来人手里均捧着各色礼物。
长孙氏一见这情形,头皮发麻,她不安地抓着帕子,章玉清握住了她的手,道:“没事,说不定就是来送赏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