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章雅悠安顿妥当,房翊这边已经驾着马车到了城门处。在城门不远的地方还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不多会一个风度翩翩、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从里面走了下来。
那男子走到房翊的马车前,长长作揖,道:“护国公世子卢钰拜见武陵候大人。”
房翊下车,身姿挺拔,容貌清冷高贵,他道:“本候急事出城,劳烦世子过来相送,这份情意,本候记下了。本候托人给世子送去的礼物可还满意?”
卢钰不卑不吭,道:“多谢侯爷高抬贵手,这份情意,卢钰也记下了。”
房翊道:“卢世子是聪明人,想来已经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稍安勿躁,定会见分晓。当然,本候不会上报给太子或陛下,所以,世子应该明白。”
卢钰淡淡一笑,道:“明白。侯爷不是要出城吗?我已命人将城门打开,侯爷请。”
房翊顿了一下,道:“欣城县主有些贪玩,世子若是见了她还烦请包容一二。”
卢钰微微一愣,继而笑道:“这个自然。”
短短几句话,二人之间的交锋已经见了分晓。
待房翊走远,王行之跳下马车,道:“大哥,这武陵候还真是手段过人,不但识破了我们的伎俩,还找到了我们贩卖私盐的证据。这一番恩威并重,倒真叫人刮目!”
卢钰目光清冷地看着那扬尘而去的马车,想着房翊的话,冷笑道:“他也不是没有软肋。”
王行之向来聪慧多谋,道:“但他故意将软肋暴露出来,不是他这种人的做派,恐怕是他故意露出来的破绽。”
卢钰道:“把那几个办事不利的人处理了。”
王行之道:“二哥已经去处理了。太子他们逼得有点紧,恐怕肃王那边已经按捺不住了。”
“无论谁登上那高位,我们卢家、你们王家,他们若想动,还需要掂量再三。这武陵候……却是个狠角色。他应该是找到了我们联络肃王的证据。”卢钰道。
“他是太子党的人,又是太子少傅,为什么没将此事告诉太子?”王行之沉思着,继而又道:“难道他有一颗不臣之心?”
卢钰冷笑了一声,道:“他会位极人臣的。我方才离得近,明显感觉到一股劲气,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个高手。”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肃王又来信了,需要一批金子。”王行之道。
卢钰道:“静观其变。护国公府的金子也不是那么容易拿的,他想要,就要让我们看看他的实力。”
王行之道:“我知道了,大哥。现在天气凉了,我命人给你做了药膳,暖暖身子。”
卢钰道:“青山书院的那位有什么异常吗?”
王行之笑道:“说起那位,还真是毫无异常,但是,我觉得这就是最大的异常。我是绝不相信一个养在京城的贵族女子会有一个平民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