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敖偏偏看热闹不嫌事大:“老太爷,那个男人怎么处置?要不要我送到府衙去?还是就地咔嚓了?”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五妹妹虽然糊涂了些,但睡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要除了干净了,别把信息流传出去就好。”
“混账!简直荒唐!什么叫……”章允宽没办法把那句“睡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大事情”重复一遍。
章文敖急忙赔罪:“是是,孙子说错话了。孙子也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孙子听说,有些采花大盗,混乱得很,就算您骂我,我也要说完,还是请个郎中看看吧,别染了病。”他一副做小伏低的神态,他平时没少受贺氏克扣,他又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性格,这会子巴不得火上浇油。
“来人,把她关进柴房,对外宣称五姑娘突发疾病,需要修身静养,决定等中秋节一过就把她送到庙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把她召回来!”章允宽下了命令。
章雅恩捱了一顿打,本就是心中有恨,陷害章雅悠不成,反倒引火烧身,一时情急,当即吐了一口鲜血出来,凄凄惨惨地喊道:“老太爷,我知道错了,但是,我和那男人真的不认识。老太太救我……”
说完就昏了过去,贺氏见状,急忙跪下来,道:“您送她去庙里,儿媳不敢有异议,但您总要让她看完伤再说,她就算是犯了错,罪不至死啊!”
章老太太怕闹出人命,看章允宽也没有继续严惩的意思,并吩咐了下面的人去请郎中,让丫头把章雅恩扶到贺氏的房间内。
章文敖道:“老太爷,屋里头那个男人怎么处理?”
章允宽骂道:“把他绑起来,带到前院,我亲自来审问。”
章文敖笑道:“好嘞,我现在就把这小畜生给绑了!”
不多会,章文敖一声尖叫,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章允宽不喜,怒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章文敖道:“里面那个人我认识。”
“嗯?谁?”章允宽皱眉,章文敖什么德性,他也知晓。
章文敖道:“里头那个是侍中谢大人府上的嫡子,怎么会、怎么会赤身跑到五妹的屋子了?”
“……”章允宽恼恨之余,又生出一股担心了,侍中谢时韫本就飞扬跋扈,为人狠辣阴损,若是动了他的嫡子,势必与章家不死不休,可这事若就这么算了,他章家还有何颜面立足于京城?保不住章家百年清誉,他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绑起来,带到我房间!”章允宽定了定神,“给他衣服穿上。”
章文敖欲言又止,但他见章允宽拿定了主意,也不敢多说,痛快领着人去绑那屋子里的男人了。
章玉润回府后听闻此事,也是火冒三丈,虽然心疼小女儿受了这样的重罚,却并不敢去章允宽那里求情,知道这件事还牵扯到侍中家,更是投鼠忌器,吃了暗亏不敢声张,又不敢私下里报复,越想越恼,把贺氏狠狠责骂了一通。
贺氏笃定章雅恩这是被人陷害了,虽然章雅恩平素骄纵了些,但绝不会把不相干的野男人带到屋子里,何况,那个男人又肥又丑,章雅恩根本不可能相中;加之,章雅恩喜欢的是贺骞,怎么可能和这种丑男人纠缠在一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