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骁不慌不忙,勾着嘴唇,道:“那你的意思是?”
“第一、我的未来夫君是不能有别的女人的,通房丫鬟、小妾都不行;第二、我很忙,也有很多想法,我不想把有限的时间放在婆媳争斗方面。我知道你能懂我的意思。”
长孙骁垂着眸子,道:“你别急着下结论。我也不逼你,你总会改变心意的。”
章雅悠笑道:“但愿有那样一天。只要不为难自己,什么样的路不能堂堂正正地走下去?”
“有几分道理。”长孙骁笑了,“你早点休息吧。”
这就是章雅悠认识中的长孙骁,任何时候都能风轻云淡。
章雅悠往大门处走去,走出几步又转身:“那不过是我醉酒时写着玩的,入不了表兄的眼,不如还给我?”
长孙骁拿了她写的那首诗。
“别那么小气,也不用多想。”长孙骁笑道,“父母之命固然重要,但是,我个人的喜好也很重要。”
“玉凌,你辛苦一下,去一趟武陵侯府吧,悄悄过去,送一句口信,就说我明天会登门拜访的。”章雅悠道,她很担心房翊在夜里过来。
玉凌会意,领命而去。
进了沐曦阁,兰儿等人已经备好了温水,兰儿要帮章雅悠脱衣服,却被章雅悠制止,让紫燕过来。
“你出去吧。”章雅悠道。
兰儿乖巧地退了出去,临走的时候把门带上了。
“以后我的近身伺候,不能假手他人。”章雅悠道,“你向来照顾她,可怜她没了母亲,孤女一人,但规矩不能乱。”
“奴婢知道了。不过,这兰儿说起来也挺奇怪的,从来不和我们一起洗漱,说是害羞。可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紫燕笑道。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章雅悠皱了皱眉。
第二天一早,紫燕就闯进房间,跪在章雅悠的床前,眼睛肿的像水蜜桃一般,哭道:“姑娘,您要给奴婢做主,奴婢真的不想活了!”
章雅悠道:“你好好说话,大清早的要死要活,发生了什么事?”
“奴婢、奴婢好像失身了!”紫燕嚎啕大哭。
玉凌见状,急忙把外间、里屋的门都关上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你先从头说来。你不是一直在耳屋里和玉凌在一处吗?”章雅悠听她这么一说,也是万分吃惊,紫燕自幼就跟着她、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她是什么样的人品,章雅悠一清二楚,她是绝不可能背着她与人苟且的!
若是与人苟且,她又何必这般痛哭?
“玉凌,这是怎么回事?”章雅悠皱眉。
玉凌急忙道:“姑娘,紫燕昨晚并未和奴婢在耳屋,她说有些不舒服,奴婢就让她回自己屋里了。”章家有专门仆人住得院落,像紫燕这种大丫鬟,是有自己独立小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