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见这人还挺硬就一脚踹在这士兵的腿上让他好好蹲下,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在伤口里洒了一点奇怪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堆细小的虫子,效果还不错立竿见影的就止血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楚冬按着他的肩膀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我们的?我们应该还谨慎了。”
那士兵也是知道实力差距巨大,但他却有自己的骄傲,而且看面前这男人如此心软,想必自己不说也没什么大碍,但很快他就感觉不对劲儿了,自己的身体里好像有很多东西在爬,它们在自己的皮肤下肆意游走,奇痒难忍。
而那个看似和善的男人还在旁边贴心的解释道:“不要抓哦~会刺激它们,这些虫子顺着你的血肉爬进你的身体,慢慢吞噬你的血肉、内脏和脑子,但它们也能治外伤,挺可爱的,还喜欢吗?”
男人一脸惊恐的失声喊道:“不要,不要让它们再爬了!我们是看见红光才过来的,有红光就证明有人出来了,我们是来收尸的,以前的人出来就半死了,我们没想到你们还活着!我就是个普通的士兵,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楚冬看了一眼他那把特制的弓箭还有整整一个箭篓的破煞箭,意有所指的的说道:“你看起来可并不简单啊,术兵地位虽不比术士,但也是朝廷重点培养的人,而且你竟然知道用土法子黄泥封耳来减弱术的影响,经验挺老道啊。”
这些术兵在朝廷里也就是类似于特种兵的存在,身家背景、天赋实力都得是上佳才行。
看着那些虫子已经从肩膀蔓延到了脖子,而且还即将往脑袋里爬的时候他彻底心态崩了,现在他再看这个男人的笑容只感觉后背发凉,没感觉到一点和善,所以他一口气说了一堆自己认为重要的话。
“我们是专门来留在这绞杀游魂的,每十天这里就会涌出一批游魂,我们负责把他们杀掉。现在大部队已经调走了,就我们术兵营一千人原地不动,其他都是新调来的,我什么都说,求你了,让它们停下!”
“那是自然,好好说话,我们还是朋友,坐,我给你处理处理伤口,唠唠嗑~”
男人松了气,那种奇怪的感觉也都消失了,可当他看见楚冬只是在给伤口上药而没有切开身体把虫子挖出来他是越来越害怕,他颤声问道:“大、大哥,我还有个女儿,我真的不想死啊,那虫子能不能弄出来啊。”
楚冬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放心吧,你身体里根本没虫子,刚才你看到的只是幻觉,我倒还没有给你下蛊逼供的地步,你不说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男人上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发现刚才那种感觉真的彻底消失了,而且也没有感觉到任何异物和痛感,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看着楚冬递过来的十两银子他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
十两银子钱不多也就一个月的军饷,但是这个态度他挺受用的,他们这些术兵往往不受人待见,纯正的武者是不喜欢术的,而且排斥的很,突然被一个实力绝强的术士如此对待,他反而有些受宠若惊。
所以他立马话锋一转,开始跟楚冬聊了起来:“我叫周南,咱们确实没啥仇怨,但这不是皇命难违嘛,不过我这也算俘虏了,告诉你一些也无所谓了,你还是快走吧,待会就该来人了。”
“不急,先聊聊,来了再跑也不迟。”
周南想想也是,人家这实力好像确实不用太害怕,这种实力的术士他也是第一次见,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指着刚才楚冬战斗的位置低声警告:“坏了!李林醒了!”
楚冬往石头后边看了一眼,那个被他砸晕的武官已经醒了,这武者的身体素质还是好,被锤了那么重的一拳这几分钟就醒了,而且他知道自己打不赢楚冬竟然去找李红仙的麻烦了。
那个李林一边跑一边骂道:“臭小子!我劝你束手就擒,不然你这朋友就得命丧我手了!”
噗通!男人还没来得及嚣张就被突然站起来的李红仙一拳锤进了地里,那头跟鸵鸟一样砸进了土壤里,然后李红仙就又一脸虚弱的躺回了地上,躺在地上还不忘骂道:“老子只是虚弱,又没受伤,还打我主意?”
李红仙现在的身体应该是有点类似于灵魂受损,楚冬经历过两次,身体接受不到灵魂的信号,就会慢慢衰弱,灵魂和身体的连接不紧密了,控制身体精细度上有问题,但力量上限还是没受影响的,最多反应慢了许多,发力不顺畅。
但说来奇怪,李红仙是没有灵魂的,怎么受损呢?
所以楚冬猜测他的虚弱应该是跟那些魄有关,李红仙因为看不见魄所以他们在走路过程中一直在互相穿越,你撞我我撞你,谁也看不到谁。
但这种互相穿越或许影响了李红仙的纯阳咒,让他的身体出了一些问题,尤其是午夜时分魄的数量大增,让他身体出现了症状,毕竟他的纯阳咒也跟魄有关。
而楚冬没问题应该是因为他能偶尔感受到魄的存在,就会下意识的避免和他们撞上,正是因为这种下意识的动作才让他避免了这种虚弱,而邹炎送给他的红灯笼能驱散魄或许就是一种保护,那红光不是为了照路,而是为了让他们不至于被魄穿身而亡。
“诶,说到灯笼,我灯笼呢?”
楚冬明明记得自己把灯笼放在了李红仙身边,可这再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了。
今天经历的所有事都在超出他的认知,迄今为止楚冬还没遇见这种实体村落瞬间出现又消失的存在,以前他所看见的类似幻觉都不是实体,亦或者是鬼蜮那种非现实的存在。
实体移动可都是要耗费大力气的,五鬼搬运随便挪个小物件都能要人十数年的寿命,可见那这术的代价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