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仔细盯着面前这张壁画,把注意力放到了壁画靠左边一点的那个青年男人身上,“这个人颜色不太对啊,这个男人是后来才画上去的?入赘的?”
就在楚冬盯着那张壁画的时候突然发现整张壁画似乎都活了过来,小孩子的木马摇动了起来,发出了银铃一般的笑容,女人含情脉脉的靠到了那个似乎是入赘之人的身上,而另外那个青年可能是感觉自己受到了冷落,脸上露出了恼怒之色。
那位老爷躺在老爷椅上也开始了摇动,她的夫人在旁边看着开心的盯着那个骑木马的小孩子,好像生怕他摔了一样,而那个仆人一样老女人则是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小孩子。
但没过多久这些人的眼神就都汇聚到了楚冬身上,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让楚冬汗毛倒竖,他握紧拳头直接砸到了自己的心口上,一大口鲜血喷出洒在了那张壁画之上,那壁画也是瞬间变回了死物。
楚冬大口喘着粗气蹲坐在地上,就在刚才他已经是死过一次了。
这具身体的设定是不会术的,楚冬在这里什么都用不出来,只能现有的东西去脱困,这一拳心脉受损,心头一口热血乃是至阳之物,好歹能救命,不过这一拳下去,他也活不了几天了。
不过楚冬也不心疼,反正也不是现实。
他拖着疲累的身体不退反进直接走进了宅子,这么随便一看这宅子总共分为四部分,正屋各种屋子都连在一起,没有露天的走廊,这种设计显然不合理。
左右耳房,应该是堆杂物的地方,还有后院的一排小房间,看那大大的炉灶应该是做饭的地方。
楚冬没敢直接进正屋因为刚丢进来的那个妃子现在就挂在正屋门口,舌头外露双目血红,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楚冬,但楚冬还是能从正午里听到这人的惨叫声,她可能在进来的第一时间便已经死了。
楚冬先是到耳房外顺着那破掉的窗户往里看了一眼,只是看了一眼就让他皱眉沉思许久,里边不是杂物,而是一具青铜棺,青铜馆这东西制造费时,如果不是为了特殊的用途不会有人用,目前楚冬所知道的青铜馆都来自云上国。
可能最主要的还是青铜馆能防各种能量辐射,正常来讲古官的官服官印都该在棺材里,而这两种东西辐射都极强,用青铜棺下葬能让那些抬棺的人活着。
不然以那两种东西的辐射,谁也没法搬动古官的尸体。
楚冬把几间耳房全都看了一眼,总共六口棺材,每个房都有一个,也不知道这棺材跟那全家福上的几人有什么关系,可能是因为楚冬一直没进屋子,倒也没发生什么危险,正屋死亡概率太大,所以楚冬又来到了后院。
“厨房了吧,这间宅子的烟火气倒是挺足的,这一家人应该确实是在这里生活过。”
墙角已经烂掉的木头马,灶台上烟熏痕迹,那糊了不止一层的窗户纸,都让这里充满了生活气息,楚冬走到那厨房门前就听到一阵嘎吱嘎吱的咀嚼声,他顺着门缝往里边一看就发现一个老女人,那衣服楚冬看过,就是壁画里的那个仆人,她正蹲在地上啃食着什么东西,可能是感觉到了楚冬的视线,她停下了撕咬的动作慢慢转过了身体,满嘴鲜血,手上还拿着一根白骨。
楚冬没敢去多看转头就跑,这身后厨房的门被阴风吹开,那位老管家面色狰狞的看着楚冬,而楚冬的退路上也突然出现了那个骑着木马的小孩子,楚冬往墙角一看,那个烂掉的木马已经消失了。
楚冬见到退路被堵就准备翻墙跑,虽说这身体已经重伤,但他感觉自己还能再救救,能多活两天或许就能发现更多信息,他奋力的催动着内气跳上墙头,那重伤的心脉已经隐隐作痛了,但生路就在眼前,只要楚冬跳下去,他就安全了。
楚冬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地上,他这心中还有点庆幸,幸好自己一直有锻炼技巧,即使重伤也能控制身体,可谁知这落地起身就感觉有双脚踩在了自己的头上,楚冬抬头一看,就看见了那个被吊死的嫔妃尸体,他从墙上跳下去,结果掉进了正屋。
既然离不开楚冬也就没再去浪费时间,他走进正屋把门直接给关上了,借着月光好在还能视物,这大堂之内破破烂烂所有的东西都被砸碎了,地上都是喷射状的血迹,看起来非常新鲜,好像就有一场凶杀案发生在不不久之前。
【痕迹信息收集、现场还原模拟】
【三维场景还原】
智脑只能还原出一些人影是怎么被杀的,他们是怎么逃的,楚冬也只能大致看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些剧烈的搏斗,这搏斗并不是最近而是很久以前,因为这地方上已经有一层厚厚的尘土。
楚冬根本就没想过跑,这次进来就是想死的,他只是想在死前尽可能多的获得一些信息,让下一次重启更完善,呆了这么多天楚冬甚至连这十灵胎在哪都不知道。
他穿过正堂,来到了一条漆黑的走廊,整条走廊没有一扇窗户月光都照不见来,好在楚冬准备了火折子,只是这火折子刚刚被点着的一瞬间就被一股阴风吹灭了,楚冬再点,它又灭了。
【模拟场景已经布置、视觉强化】
楚冬收起火折子也不再跟这里边的鬼过不去,显然它们就是在玩弄楚冬,不过楚冬也不需要一直有光,哪怕一闪而逝,他也能看到一切。
在楚冬的眼里他却看到了整个走廊,每一步都如履平地,走廊之内的杂物,垃圾,他全都能避开,只要一瞬间智脑就能定格一切,在模拟到楚冬的眼睛里,他看到的是虚拟的走廊,不是真的,也就是没有变化地方。
整条走廊有十米左右,宽度可以容下三个人并行,狭长而又黑暗,楚冬不明白为什么要设置这种阴间的地方,地上有很多小孩子的玩具,可见这户人家对那个七岁的小孩宠溺至极了,只是在那壁画上能看出那个仆人对小孩子恨意极强,倒是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