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事情刚发生时，顾牧就派人调查了那些熏衣服的婢女。

可那些婢女一脸无辜，说是原来的香料售尽了，需要半年以后才买的到。

因为原来的香料需要一种特殊的花，那种花十分难得，所以香料停产是常有的事。

不过因为味道好闻，一直作为皇宫的御用香料。

沈朝送给沈灵的镯子，还是在那香料停产前。

因为当天，是顾牧用上新的香料的第一天。

而新香料的选购，则是因为新香料和原本的香料味道很相似，并且同样昂贵，符合皇上万金之躯的身份。

原本有三种香料一起竞争，可另外两种香料纷纷发生意外，一种是主要花卉的原产地发生连续干旱，已经供应不上，另外一种则是在运送过程中发生沉船事故，需要过一个月才能重新运送到京城。

这么一看，选择第一种香料，似乎都是天灾导致的巧合，无可挑剔。

如果顾牧因为这个事直接处死沈朝。

虽然人是能杀，但他必定担一个暴戾的名声。而且因为沈朝是沈灵同父同母的亲二哥，同为宰相府的嫡子，就因为一个镯子，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处死沈朝。

恐怕也会让沈灵更加恨上自己。

甚至会离开他。

虽然顾牧已经明白了，沈灵的好感值并不能直接决定，是否能成为男主。

但是，有沈灵好感值的加成，在提升男主值方面，还是会锦上贴花。

顾牧要杀沈朝，必须名正言顺，让所有人心服口服，就算沈灵会因为他杀了沈朝怪自己，他也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所以，面对沈灵的试探，顾牧只是轻轻一笑：“皇后提起这个，是为了何？”

他现在正在调查沈朝是不是就是那条大鱼，如果是的话，他可能正在辅佐其他皇子准备谋逆。

这样的话，谋逆之罪本该诛九族。如果顾牧仅仅处死沈朝一个人。

说不定，沈灵不仅不会有多恨他，还会感激他。

沈灵愣了一下，皇上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善人。

得罪他的，到现在为止，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现在皇上却将下毒之事，轻轻拿起，又轻轻放下？

难道是为了自己？因为沈朝是自己的哥哥，所以皇上才决定放他一马？

一时间，沈灵的内心有些感动。

她不禁庆幸，还好一开始没对皇上下死手，不然的话，她可能就错过这么好的夫君了。

她紧紧拉着顾牧的手，睁着星星般的眼眸道：“皇上，臣妾会为我们报仇的。”

“就算是臣妾的二哥，也不能伤害臣妾的夫君。”

“等着瞧吧，中秋宴会上，臣妾会让他吃到苦头的。”

顾牧看着沈灵的表情。知道她显然是误会了，

但系统提示的【检测到女主对你的好感度又提升，男主值+1，因为和另外一位候选人并列第一，故而没有奖励（只有提升男主值，并且是唯一的第一，才能获得系统奖励）】

又加了一点男主值，真香。

故而顾牧也拉着沈灵的手，心想：虽然你前世经历了被灭门，今生你哥哥又非死不可，但......我会尽我所能，让你到时候，不会特别恨我。

顾牧知道，上天让沈灵重生一次，从来不是让她享受人生的。

而是历练她，让她变得更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