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一块金饼,入手极沉,翻过来一看,上面刻着“壹佰两”字样,如此看来,一百枚就是一万两!
一个小小的箱子就是一千斤!
而这样的箱子就有十个,也就是说,光是金饼就有十万两!至少价值一百万贯!
同样的银饼箱子有一百个,价值五十万贯!
还有一百个装着上等瑟瑟石的箱子,价值无法计算。
令李继勋感到奇怪的是,竟然还有装着乌兹钢刀的箱子,上面也贴着封条,写着“上等大食钢刀三百把”,将铜锁砸掉后,他随手捡起来一把。
同样入手沉重,应该比寻常单手横刀重一倍,黑色花纹的刀背以及雪亮的刀刃并无半点生锈的迹象,刀柄处依着手指的位置镶嵌着各色瑟瑟石。
“原来如此”
就在李继勋认为这些乌兹钢刀只不过是杨国忠当成财物一样收藏起来的时,他又发现另外一些箱子。
其中的一些箱子装着三百面一看就不是出自中土的盾牌,全部是由精铜制成,直径约莫一尺,正中用铜十字加固着,盾牌里面还带着皮箍,看来可以挂在胳膊上使用。
李继勋试了试,这种盾牌大概六七斤的模样,十分轻便,如果配合那种一尺多长的乌兹钢刀使用,还是有一些战斗力的。
最后,他还发现了弩机全部由上好钢料制成的强弩,短小精悍,弩弦耷拉着,上好后他试了试,约莫一石力左右,入手两斤左右,比碎叶军使用的短弩略重一些,但力数却还大一些,显然是专门制作的。
“难道杨国忠想要造反?”
李继勋瞬即摇了摇头,就凭这点武器?
想想都不可能。
......
这几日,李继勋的人马都是在公开抢劫中渡过的,他们将抢来的财物大大方方放在石寄奴所住的那座以前大唐名将段志玄住过的宅子。
与姚崇的宅子不同,段志玄是军人,宅邸高大宽阔,能放置更多东西,几日下来后,宅子里已经堆满了东西,根据李继勋的估计,除了杨国忠秘密放在鲜于仲通宅邸的东西,其他人的东西价值低一些,不过加在一起也有近五百万贯左右!
五百万贯,虽然不是什么大数目,因为大唐每年收上来的粮税约莫五百万石,绢布约莫三千万匹,此时绢布大约半贯一匹,则折合铜钱一千五百万贯,铜钱两百万贯。
所有的东西折合铜钱约莫两千万贯,这都是明面上的,但李继勋在这几日搜集的东西,光金银两项就值五百万贯!
他还只搜刮了一百家,若是将长安城翻个底朝天,岂不是有更多?
但李继勋是不会那么做的,但凡有新兴的势力推翻以前的王朝,领兵入城后,大肆抢劫是保留节目,李继勋若是提前搜刮干净了,他绝对也不会好过。
再者,这几日,他是大大方方在全长安人,包括边令诚、崔光远等人的面前搜刮的,难道他就不怕安禄山大军入城后震怒,将其人等施以严惩?
不过李继勋似乎并没有在乎这一点,以他的武进士的能力,是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的,但他还是指挥众人将东西从一间间房舍弄出来,然后用大车运到段志玄故宅,最后将所有的房舍装满了才罢休。
杨国忠那三百套武器,他则马上用上了,全部用在碎叶军身上,这三百碎叶军都是粟特人,从少年兵开始一直待在碎叶军里,让他们穿上胡人的服饰,拿着乌兹钢刀,左臂上挂着铜盾,背着短弩,与此时的大食有名的大马士革精锐步兵还真有些像。
这日,安禄山的大军距离长安城只有一百里远了,前锋已经来到了城下,整个长安城都是在战战兢兢中渡过的,边令诚再次找到了李继勋。
“李小子,你到底是何居心,难道你将这些财物弄出来藏在段志玄故宅里就能躲过叛军的耳目?就算没有耳目,彼等随便在大街上抓一个人就能探知,届时你等还有性命可保吗?”
“就算叛军一时发现不了这些财物,你等又如何弄出去?将来大唐收复两京,这些财物还是别人的!”
边令诚说到这里,猛然想到一事,他的脸色顿时变了,“难道,难道孙小子想要兴兵来到长安?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李继勋搜刮了许久,只给自己留下了几十斤新出的茶叶,当边令诚找到他时,他正在好整以暇地喝着茶水。
听到边令诚这么说,他放下了茶杯,脸上带着笑意,“谁说我等要将这些财物留下来?”
“那?”
“自然是献给安禄山的见面礼,全部,一分不少都会献给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