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这番话,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引得满座无不震动。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要知道,在正常情况下,想要三年恢复青州,就已经是困难重重。
即便治政手段,强如房玄龄,也需要一年半载才能恢复青州的基础面貌。
而张居正,却公然扬言只需要三个月,他就能将青州恢复到鼎盛时期。
与其说是誓词,倒不如说它更像是一句大话。
众人又是惊诧,又是怀疑。
“三个月,在下只需要三个月就能恢复青州!殿下如若不信,我愿立下军令状!”张居正拍着胸膛,再次说起,语气之中满是不容置疑。
“殿下,这......”
“好!”
房玄龄正欲劝说,高铭却拍案而起,豪然笑道:“本王就欣赏你这份敢作敢当的胆识,那我就给你三个月时间,到时候且看你如何将青州治理到什么程度!”
见房玄龄多虑,张居正拂袖一笑,朝房玄龄拱手说道:“军师请勿操心,有在下打理青州,诸位可放心大胆去前线征伐,我以人头保证,后勤绝不可能出一点问题。”
话音落下,房玄龄这才缓缓打消了心中的忧虑,虽然众人还存有些许怀疑,但毕竟是高铭亲自任命的人,他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能静观这个名叫张居正的男人,在三个月后,能给齐军带来怎样的惊喜。
高铭随即下达了王令,将青州大小,所有的政务,全都交由张居正全权处置。
果然,在张居正接过政务之后,大刀阔斧地进行新政变革,先是撤掉了原先刘备手下一味守成的庸官,再是大胆启用年轻人才,组建出了一支充满新鲜血液的官僚集团。
然后再实行了一系列霹雳手段,补贴鼓励农桑,实行屯田,完善律令、采取责任到人......
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整个青州,就开始焕然一新,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之姿。
这番政令和成就,彻底打消了高铭手下众人都张居正的怀疑,一个个尽皆对其治政手段暗暗称奇。
不愧是有着101顶尖治政值的男人,那个能一手扶大明之于将倾的男人。
在放心把青州政务交给张居正后,三月之期也将来临,高铭需要回一趟平原,去完成两样事情。
其一,和郭威的三月谈判。
其二,和甄家的三月婚期。
与此同时,密布于中原的细作,也快马加鞭将这道青州易主,刘备败逃的惊天消息,传到了九州各地。
......
洛阳,皇宫。
“不可思议......实在是不可思议......”
袅袅茶香弥漫,魏忠良端坐于棋盘前,举着那一道从前线传来的情报,苍眉之下满是丝丝惊奇。
“自我输棋那日起,我就知道金鳞绝非池中之物,所以刘备的败退,倒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曹操挽起袖袍,徐徐落下一子,倒是淡定得很。
魏忠良放下手中情报,眉宇间萦绕起几分杀机,沉声道:“孟德既然知道,那为何迟迟不发兵,却要坐等青州从我们手中白白溜走?”
“溜走倒也还不见得。”
曹操冷笑一声,斟了一口茶水,意味深长道:“义父是想要青州,还是想要冀州,亦或者是既想要青州,又想要冀州呢?”
“孟德的意思,莫非是想助长高铭这一派的势力,让其与冀州郭威,两虎相争,为我军省下诸多兵力么?”
话音落下,魏忠良眼眸中精光一闪,陡然明白了曹操的言外之意。
“不错,义父所言,即是我心中所想。”
曹操点了点头,一捋须髯,奸险笑道:“义父你曾告诉过我,敌人的敌人,便是我们的盟友,若是能利用好这一点,那我军不就相当于平白无故,多出五万大军。”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魏忠良的义子,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闻言,魏忠良与曹操相视大笑。
那笑声震彻梁宇,令整座洛阳皇宫中的刺骨寒意,都更甚几分。
......
幽州与匈奴接壤,自东周春秋战国以来,那里一直都是象征着流放的苦寒之地。
不论是先秦还是先晋,驻扎于此地的官员,无外乎都是贬谪之人,亦或是前朝皇室贵族。
一百多年前,在这片土地上,亦有一支氏族被流放到此,而且下达了终身不得离境的死罪诏令。
而这支氏族,就是当年以顺臣之名,降服于大齐太祖皇帝的先晋司马氏一族。
但斗转星移,时至今日,司马氏一族已今非昔比。
幽州虽然苦寒,不过在长期与匈奴的接触中,却慢慢孕育出了以野蛮和马术为尊荣的风俗习惯。
换言之,就是幽人善于奔袭,骁勇善战,骑兵尤胜中原一带。
到了今天,幽州一带在和匈奴的来往中,已经逐步发展到了十万精兵悍将的规模。
幽州,蓟城。
凛冬时节,幽州之地显得更外冷寒,呼啸的北风,宛如妖哭,不仅刺骨,更是夺人魂魄。
稍有不慎,留下一道鼻涕,都会在顷刻间就结为冰柱。
所以在州牧府中,仆人早早地就燃起了炭火,外面虽是冰天雪地,里面却是一片温暖洋溢。
飒飒风雪中,一个年轻的白马将军,在州牧府前翻身下马,一脚踏进门前深厚的积雪里。
那将军,正是燕云十三骑之一的白马骑将——公孙瓒。
“公孙将军回来了。”门前侍卫见状,快步上前牵引战马。
公孙瓒拍了拍铠甲上的落雪,沉声道:“司马大人,今日在府中么?”
“司马大人已沏好温酒,就等将军回来了。”侍从平淡回复。
“好,好得很。”
公孙瓒轻舒猿臂,抖了抖铠甲,便当即越槛入府,走到正堂,轻轻地推开阁门。
“可是伯圭回来了?”
大堂中央,正有一名中年男子,围着火炉,席地而坐,手还剥着两个橘子。
放眼望去,那男子一袭狐裘裹身,年纪约莫三十五六。
只见他身体巍然不动,头却慢慢朝公孙瓒的方向转了过来,那双慑人的鹰眸中,闪烁着深不见底的狼渊寒光。
光是对视,就让人有种如坠冰窖的错觉。
一副狼顾之相,跃然纸上。
此人便是先晋司马氏的遗孤,当今的幽州牧——司马懿。
“主公,这里有一道南面青州细作,传来的急报。”
公孙瓒踱步上前,吐了一口热气,将手中的文书递到司马懿手中。
“橘子是刚暖过的,烈酒是刚温过的,天冷,趁热。”
司马懿气定神闲地剥开一个橘子,放到公孙瓒面前,然后接过那一纸文书,冰冷的目光一扫而过。
“有趣,有趣。”
“看来我司马懿不问世事,蛰伏二十余载,终于等来了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