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曦又看了看月离那青柏色的真丝长衫，拿着平安符在他腰间比划了一下，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和谐，就像一群白鹤中出现了一只红色公鸡，异常的突兀。

不过，梵曦还是把平安符递给了月离，“上次差你一个礼物，现在补给你。”

月离望着那纤白手掌上的平安符，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嘴角上扬的弧度明显提高了。

“你不是送过我礼物了吗？”月离含笑道。

梵曦想到上次花满楼那件事，脸悄无声息的又红了，月离的目光又是火辣辣的看着她，让她更加觉得无地自容。

“不要就算了！”梵曦轻哼一声，作势就要扔到河里去，被月离一把抓了过来。

“要，怎么不要？”月离摩擦着平安符的粗糙布料，低头的眼神中却像是在看一个珍宝，不过梵曦看不到。

“算你识相！”梵曦抿嘴冷哼，脸上的线条却是柔和了下来。

月离把东西轻轻放进怀里，然后看向梵曦，后者避开他的目光。

两人在河边站着，看着对面河岸上的人间烟火，目光都不自觉的温柔了下来。

“月离。”

“嗯？”

“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烟花时不时的绽放在天边，此时两人的相处，竟是意外的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