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时,那个本来正和相公说笑的女子,突然好像伸了一下胳膊。
在这一瞬间,就有一只苍蝇飞了起来,轻轻地落在了二丫的后摆上。
对于这一切完全不知情的杨恒和二丫,又在附近的衣帽店里买了几床被子,然后抱着重新回到自己的宅子里。
回来之后,两个人各自收拾了一下房间,便睡了。
这两天他们来回奔波,确实是累得不轻,因此两个人一头一沾枕头便沉沉地睡去。
再说那对小夫妻在吃完饭之后,相携着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们两个住的地方离杨恒的宅着也不远,只是隔了一条小路。
两个人回到家中看到天色还还早,并没有立刻就休息,而是坐在床头,互相猜灯谜,背诵过去学过的书,以赌输赢、论高低。谁输了,谁就被对方用手指打板子。
两个人刚开始玩的还算是尽兴,但是到了中局那丁相公却有些兴致不高。
那位女子也看出了自己相公有心事,于是问道:“相公,为什么兴致不高,愁眉不展,莫不是有什么不痛快的?”
那丁相公叹了一口气也没说什么,只是从怀中取出了钱袋,然后在床上一倒,从里边滚出了四五颗散碎的银子。
“夫人,咱们家就剩这点钱了,要是再不想办法,恐怕以后就没法生活了。”
那个女子看了看床上的散碎银子,并没有任何的担心。
“今天我在酒店中见到的那个道士,穿着可是不凡,将来是一个有钱的,我们愁什么?暂借他一千两银子用用。”
那个丁相公听了之后,脸上都是诧异,“咱们今天和他有了冲突,而且还是初次见面,他怎么肯借咱们这么多钱。”
他的夫人说:“我要让他自愿拿出银子来!”
说完之后,就剪了个纸判官,放在地上,盖上个鸡笼子,然后拉着丁相公上了床,摆上存下的一点洒,拿出《礼记》来行酒令。
再说这时候的杨恒已经睡得五迷三道,突然间他的床前一阵的巨响。
杨恒虽然睡得很熟,但是这声音震天响,一下子就把他惊醒,他还以为是有什么仇家来报复,一下子就从床上蹦了起来,随手就拿起放在床边的桃木剑。
结果在黑暗之中并没有任何其他的身影,这才让杨恒放了放下一些心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外有人敲门。
“道长怎么了?我听见你的房内轰隆的一声。”原来是二丫不放心杨恒过来瞧瞧。
“门没关,你进来吧。”
随着这个声音门吱呀一声打开,接着就是灯光将整个屋子照亮。
在这灯光之下,杨恒正想下床,结果向下一看,吓得他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原来在他的床前已经裂开了一道大口子,是深不见底,从里边还不停的冒出一阵阵的黑气。
就在两个人诧异的时候,突然在那深不见底的裂缝之中,有一点红光闪烁,接着就从里边蹦出了一个身穿红袍的判官。
这判官来到地面上之后,左右瞧了瞧,见到床上的杨恒和门口的二丫,已经目瞪口呆。
于是便大声的咆哮:“你们这两个罪人,见了本官还不行礼?”
他的这身咆哮惊醒了杨恒,“你是什么人,三更半夜地闯到我宅子中,还让我行礼。”
而在杨恒说话的档口,二丫也偷偷的能挪出了杨恒的房间,然后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那里。
在二丫床头的柜子上,摆着那一个鬼婴的真身坛。
二丫来到真身坛前一把就抱住了,然后匆匆忙忙的就向旁边杨恒的房间跑去。
等到二丫重新来到杨恒的门口时候,正听到杨恒和那个判官在那儿白呼呢。
“地府是什么样的?地狱的官是不是像人间一样,经常的换?”
那个判官被杨恒问的是瞠目结舌,最后那判官不耐烦了,对着杨恒大声的咆哮:“你这个道士给我听着,别看你身为道士,但是经常招摇撞骗,其实已经罪大恶极。”
那判官说到这里,又吹胡子瞪眼,咋呼了杨恒几下,然后接着说:“泰山帝君召集阴曹官吏造恶人名录,需要银灯一千架,每架用银子十两。你施舍一百架,就能消除你的恶行。”
杨恒听了之后,嘴角直抽抽,这是和自己要一千两银子呀,别说自己现在没那么多钱,就是有钱也不会捐给这些人。
而且杨恒见对方要钱,已经有了怀疑,这地府向人间要钱,这不是胡闹吗?
再说天下的恶人和有钱人多的是,泰山神君就是要办这个差事,也不需要千里迢迢跑到他这里来要捐款呀。
既然有了怀疑,那就就得先看看这人的身份,于是杨恒默用法力,睁开了阴阳眼,像这个判官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