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章是盛紘的未来女婿,两家已经定了亲,徐章能够得官家青睐,他自然也是与有荣焉。
这次官家之所以在朝堂之上提了盛紘几句,就是因着徐章便是出自盛家学塾,是盛紘的外甥和未来女婿。
外边的明兰听了盛紘的话,脸上也不禁露出开心的笑容。
于此同时,盛家后宅之内,与寿安堂遥遥相望的林栖阁中。
一桌子酒菜已经摆满,丰盛又精致,林小娘穿着一身印着桃花的浅色罗裙,柔软纤细的腰肢只堪盈盈一握,略施粉黛,头上只有零星点翠。
虽未浓妆艳抹,却也将这位三十出头的美妇人衬托的愈发明艳娇媚。
“你说什么?主君往寿安堂去了?还是一回来,连朝服都没有换就急匆匆跑过去了?”
林小娘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夏娘子,神情和话语之中都充斥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夏娘子苦笑着点头,微微低着头很是无奈的说道:“当时奴婢就在二门里候着,主君急匆匆的连朝服也没换,一阵风似的就走了,奴婢想追上去,却连主君的衣角都没瞧见。”
林小娘皱着眉头追问:“冬荣呢?他是怎么说的?可有将话带到?”
夏娘子目光微闪,迎着林小娘的目光说道:“冬荣小哥帮咱们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定是将话给带到了,只是冬荣小哥只是主君的长随,如何能改变主君的决定!”
林小娘在屋里来回踱步,又复坐到圆凳之上,右手搭在桌面边缘,手指敲击着桌面,或急或缓,节奏不一,一双明亮动人的眼珠子不停转动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之后,林小娘才又吩咐道:“你马上叫人去外头好好打听打听,看看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无事,主君绝不会一回来就急匆匆的往寿安堂跑!”
“是,奴婢这就去!”夏娘子捏着帕子福身一礼,急匆匆迈着碎步退了出去。
“阿娘!爹爹怎么还不来?”屋子里头,墨兰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我肚子都快饿瘪了!”
林小娘正心烦着呢,于是便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吃吃吃!就知道惦记着吃,你爹爹都不回来了,还吃什么吃,等王若弗那贱人把咱们母子几个给扫地出门了,以后有的是你苦头吃。”
墨兰嘴巴一扁,眼镜蒙上一层水雾,立时便小声的抽泣起来。
林小娘秀目一瞪,登时便把墨兰的哭声都给吓的憋了回去:“哭哭哭,就知道哭,难道哭能把你爹爹给哭回来!”
墨兰也是个刁蛮的性子,现钱不过是一时被林小娘给吓到了,这才失了方寸。
“阿娘光在这说我有什么用,有本事就自己去寿安堂把爹爹给拉回来。”
墨兰毫不示弱,继续怼道:“也不知阿娘吃的什么飞醋,爹爹去的是祖母的院子,又不是去哪个小狐狸精院里,也不知阿娘在这儿生的哪门子气?”
林小娘秀目再瞪,扬手便要朝墨兰身上打去:“你这死丫头,还学会顶嘴了!”
墨兰正值叛逆的年纪,又怎会任由林小娘打骂,身形极为灵活的往前一闪就躲了过去。
墨兰这丫头一脸的不忿,仰着小脑袋气冲冲的道:“阿娘打我做什么?是爹爹不来咱们院里,阿娘不敢教训爹爹,就只敢拿我出气。”
墨兰毫不示弱,两手插着小蛮腰,看的林小娘一阵头大。
自小便娇养长大的姑娘,如今竟成了这么模样,在盛紘的面前乖顺的跟一只小绵羊似的。
怎么到了自己面前,性子就这么冲,说顶撞就顶撞,一点都不带含糊的,而且说起话来就跟带了刺一样,逮谁扎谁。
“你这死丫头!”林小娘扶胸顿首,胸膛急剧起伏,一脸的愤恨,不停的喘着粗气,一副要背过气去的模样。
“阿娘!”墨兰被林小娘的样子给吓到了,一时之间也忘了先前母女俩的口角,立马担心的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自家生母,担心的道:
“阿娘!阿娘你怎么了?阿娘不要吓墨儿,都是墨儿的错,墨儿不该顶撞阿娘!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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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墨兰便带上了哭腔,拉着林小娘的手臂不停的推搡着,俏丽稚嫩的小脸蛋之上已经爬满了泪水,神情话语之间满是真情流露的浓浓担忧,不掺一丝水分。
林小娘原本还满腔的火气,顿时便遇上了久旱的甘霖,悉数都被浇灭,只觉得自己命苦,抱着墨兰一阵痛哭。
墨兰也哭了起来,边哭还边问:“阿娘,爹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林小娘只一个劲儿的哭,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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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徐章在场,定会忍不住摇头直翻白眼,喷上那么几句:“戏是真TM的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