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看了一眼徐章,笑着解释道:“若论炒菜,纵观大江南北,又有哪一家酒楼能够比得上谨言家的得味楼。
樊楼虽为东京城里一众酒楼之最,可在炒菜之上,还是要差了一些,不过樊楼的其余菜式,却是东京一绝,与炒菜相比,别有一番风味。”
炒菜新颖,可世人在蒸煮煎炸一道之上,已经发展了数千年的历史,自有其独到之处,而樊楼能够在汴京城里独占鳌头,自然有其独到之处。
许贞闻言恍然大悟。
徐章朗声说道:“今日仲怀做东,大家可都不要拘谨,敞开了吃喝,纵使喝醉了,也不用担心没人结账,被店家给扔出去。”
长柏也笑着补充道:“谨言说的极是,在东京城里头,仲怀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
徐章一脸笑意的看着顾二,立即补充道:“听说若是去了广云台,只要报上仲怀的名号,寻常人难得一见的行首娘子那是相见便见。”
许贞眼睛一亮,好奇的看着顾二:“哦?想不到仲怀兄竟还有这般风流韵事。”
顾二赶忙解释:“瀚林莫要听他们二人胡言乱语,那都是以前年轻不懂事,做下的不少荒唐事,现在我可是收心敛性,一心求学,已经很久没去广云台了,并且立下誓言,在科举入仕之前,都绝不再去烟花之地流连。”
徐章怪笑着点明:“科举入仕之前?仲怀的意思是说待科举之后,便可放浪形骸?流连烟花之地了?”
顾二摇摇头,无奈的说道:“你这厮,这还没喝几杯,怎的就老拿我开涮。”
徐章笑着举杯道:“是我失言,自罚一杯!还请仲怀兄见谅。”
长柏摇了摇头,也轻笑着端起酒杯:“咱们共饮一杯,提前祝贺谨言和瀚林旗开得胜,金榜题名。”
顾二也笑道:“则诚说的极是,今日这场席面,可是替你们二人办的,可不能乱了主次。”
“来,咱们共饮一杯。”
徐章和许贞也笑着举杯。
四人抬袖遮面,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至于先前的玩笑,也都随着这杯酒揭过了。
随即长柏和顾二便好奇的问起了这次会是的题目,四书文和五经文自然不是二人的关注重点。
五言八韵诗和压轴的策问才是他们最关注的。
毕竟日后他们二人也是要参加科考的,这一关是无论如何也要亲身经历的。
如今会试已经结束,只待最后的结果出来,会试的题目这个时候说出来,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且这个时候只怕这次会试的考题已经在东京城的士子文人圈子里头传遍了。
徐章的诗做的一般,谈不上经验,但也还过得去,倒是许贞,把他做的那首诗念出来之后,引来顾二和长柏的齐声交好,就连徐章听了也觉得极好,虽比起那些传世名篇还差了一些,却也是难得一见的佳作。
不愧是江南路的解元,文采果真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