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犀利又缜密的头脑。
她说还永远忘不了高一有个周末,她在对战里连输几局,对方还出言讥讽,
宁缺上线后,她去哭诉,宁缺淡淡的说:「没关系,看着点,大哥帮你打架去。」
然后那天,宁缺带着她血虐了对手一下午。
她在宁缺面前,永远是那个仰望着的小女孩。
她说,她父兄都是生意人,她却从来不喜欢这种环境,她很想将来当个大学
老师或者研究所的科研人员。宁缺对她说,希望自己将来的妻子和小孩,都从事
数学或者科研的时候,她听了,心里是如此的向往,和宁缺在一起,做他志趣相
同的妻子, 教育一个喜欢学习的孩子,就像以前的书香门第一样,简直是她梦想
中的生活。
我看着她,有些难过,原来她也是真心的喜欢宁缺,可惜了,宁缺只有一个,
我不能分给她。
我想安慰她几句,可是又不知如何说起。倒是桑桑自己挺从容的:「我真的
非常喜欢他,可惜,我没机会了。」
我看着她,看着她带着遗憾却一脸坦诚的样子,觉得这个女孩真的很好很好
啊。
透明的玻璃壶里,橙红色的茶水,喝起来酸酸涩涩,却非常爽口,这就是我
们年轻的爱情味道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桑桑聊的非常投机,如果不是宁缺的原因,我们
应该会成很好的朋友吧。
桑桑缠着我讲我和宁缺之前的故事,听到宁缺做实验被我从三楼推下去,啊
的叫出声来,听到我和宁缺的那些恶作剧,笑的前仰后,听到宁缺玩游戏耽误
学习,被他爸爸拧着耳朵丢在我家的时候,一脸羡慕。
不知不觉,已是中午,桑桑说给我准备了特别好的日本进口牛排,我也毫不
客气的大饱口福,吃到了从没有过的如此鲜嫩多汁的牛肉。
吃完饭,桑桑执意又送我家,在家属院门口告别时,桑桑认真的告诉我:
「山山,我以后不会骚扰宁缺了,不过,我会在旁边看着,你对他好,我就祝福
你们,如果你对他不好了,我就把宁缺抢过来。我虽然没有那么聪明,但我家里
非常有钱,惠州广州都有很强的关系,肯定能对宁缺事业上有很大帮助。」
她停顿了一下:「而且,我还是处女。」
我笑着说好,然后告诉她:「我也是。」
桑桑的脸又变了,又有些咬牙切齿:「又被那个混球骗了!」
我笑着说:「不过,过了今天下午,可能就不是了。」
桑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疑惑的看着我,我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宁缺下
午会去我家,我准备好了。」是的,我已经准备好了,今天下午,宁缺不管做什
么我都不会反抗的。
桑桑笑了,然后有些羡慕的样子,上来用力的抱了我一下,转身挥手离去。
到家,我冲了个澡,然后换上睡衣等宁缺过来。 点多钟,宁缺就来按门
铃了,我心里暗笑,真够心急的。可是,我自己难道不一样吗,这两天我悄悄看
宁缺的时候,总在想那个梦,想着梦里他抚摸我的时候,全身战栗的感觉。和桑
桑分开之后,总想着宁缺到底什么时候来呢,甜点到底还要不要吃了。
宁缺有些腼腆却又很直接的问我,到底甜点是什么意思。
我开心的告诉宁缺,我乳房里的肿块已经完全消失了,肯定不是病变,应该
就是普通的发育。宁缺也挺高兴,但是不明白我想说什么,我笑嘻嘻的告诉他:
「肿块可能全化成脂肪了,我这一年,罩杯从a+变成c-了,不过我平时穿的宽松,
你看不出来。」
宁缺笑的有点坏:「我看出来变大了不少。」
我双臂环住宁缺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小声说:「我里面没穿 内衣……」
我踮着脚,脸趴在宁缺的肩上,看不到宁缺的表情,但是他明显的僵了一下,
然后把我紧紧抱住。
我扬起头,勇敢的看着他,宁缺微笑的看着我,然后偏过头来,吻上我的唇。
好炽烈的吻,从一开始就如此的用力,我又迅速的投入了进去,沉浸在这有些暴
虐的温存中。
宁缺的手从睡衣的下摆伸了进来,放在我的胸上,没有任何障碍的轻薄我的
乳房,开始在乳头上轻轻的摩挲,慢慢的改成整个乳房温柔的揉捏,我有些刺激
的站不稳了,我轻轻的叹气,小声的告诉宁缺:「隔着衣服,不舒服。」
沉默了一下,宁缺慢慢的把我松开,手从睡衣里拿了出来,然站在我的面前
静静的看着我,我也静静的看着他。
宁缺的手伸了过来,开始解我睡衣的扣子,我仍然那么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
温柔的看着他,他的手有些颤抖。
我一动不动的任他解开我所有的纽扣,任他把我的睡衣脱下,在他脱下我的
睡裤和内裤的时候,我静静的抬脚配他,我一丝不挂的赤裸裸站在他的面前,
毫无保留的给他看我最青春隐秘的胴体。
然后,我轻轻的开始解宁缺的衣服,我居然比宁缺还要淡定,我的手很稳很
轻柔,我静静的把宁缺的衣服脱光,我微笑的看着宁缺下面高高挺起的旗杆,然
后,微笑着向他伸出了双手。
是啊,我已经爱他爱到可以完整的把自己交给他了,桑桑的事情,让我彻底
明白了宁缺在我心中是多么的重要,那样好的女孩,对男生会是多大的诱惑呢,
宁缺表现的实在太完美了,怎么样奖励他都不过分吧,我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答应宁缺的甜点,可是甜点究竟是什么,我没有对他说,其实,我自己也根
本不知道甜点究竟代表什么,会到哪一步。但是我知道,一定比高二寒假那次更
加的深入,甚至彻底,宁缺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
宁缺也微笑着伸出手臂,然后把我横抱了起来,他的力气已经这么大了啊,
我快 斤的体重,他的臂膀似乎很轻松的就能承受呢。
我的手臂拢在他的脖颈,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在他把我放在床上的时候,怎
么也不肯松开,反而用力的把他拉到,压在了我的身上。
宁缺就势紧紧的抱着我,胸口把我的乳房压的扁扁的,我用力的抱紧了宁缺,
宁缺也用力的抱紧了我,原来他的力气真的好大了,再也不是那个被我欺负的小
多多了,我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想要被压紧窒息了,真喜欢这样的感觉啊,就像在
要融进他的怀里一样。
宁缺抱着我在我的床上翻滚起来,不停的变换着抱我的姿势,一副要把我揉
碎吃掉的样子,还好我的床是一米五的,另一侧还靠着墙,要不我们两个这么激
烈的样子,一定会滚到地上去了。
宁缺环着我的背,抓着我的屁股,用力的揉捏,他的气息变得好粗,有点像
个野兽了,我却似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一样,就像只小船吧,只是跟着他的狂暴而
飘摇。
很粗暴的,他把我的双腿分开了,我知道他要来了,这就是用强了吧,我说
过,他用强的话,我就不拒绝的,那就真的不拒绝了吧。我闭起眼睛,感受着那
根硬邦邦的东西就那么的顶了过来,直冲冲的用力的压了过来,然后一阵剧痛之
后,肉棒顺着肉唇滑到了一边。
我忍不住的惨叫了一声,宁缺吓了一跳,似乎突然就从冲动中清醒了过来,
看着我打抖的样子,一脸惊吓:「山山,你没事吧。」
我皱着眉头说:「没想到那么疼,你轻轻的吧。」
宁缺一脸愧疚:「山山,我本来没想那样的,刚才不知道怎么就没控制住自
己。」
我伸手捧着宁缺的脸,轻轻的吻了他一下,然后说:「没事,我们继续吧。」
宁缺点了点头,我看见他的眼睛一下子似乎就没有那股炽烈的火焰了,亮亮
的,他的理智真的来了,我到底想不想他这样呢,也许我还是更想要刚才他的
那个野兽的样子吧,那样我就不会为在高中时就失身而自责了。
宁缺的手攀了过来,一只手放在我的胸上,另一只手开始遍抚我的全身,面
对面的姿势好难受,我转了个身,背向着靠到他的怀里,让他方面的一只手摸我
的胸,另一只手探我的……下面。
这种侧卧的姿势很好啊,平躺的时候,胸显得很小,侧卧时,就大了很多的
样子,起码能让宁缺一只手握满了,这才能算是乳房吧,我明显感觉到宁缺手指
上的快乐和留恋,自己也是满满的开心,他应该会很舒服,很享受吧。
他的另一只手在我的下面划来划去,我真的好不矜持啊,宁缺刚摸到我的私
处的时候,我就把上面那条腿抬起了向后挂在了宁缺的腿上,露出好大的空隙方
便他的坏手胡作非为。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青涩而拘谨,可即使这样,仍然给我带来了莫大的刺激,
手指在唇瓣上划过的每一次,都有一丝快感,一 丝欲望在我体内淤积。
终于,他摸到我凸起的那个小豆豆了,他可能看片已经攒了经验了吧,两只
手指就那样的按了过来,然后就在那一点上轻轻的揉搓,好舒服啊,这里和别的
地方都不一样,带来的那种酥麻比乳头上的刺激高了好几倍,完全是之前没有过
的体会,带来满满的冲动。
太舒服了,舒服到后来,我却有点难受了。好胀,不是胸胀,是身体非常憋
闷的感觉, 欲望在体内堆积的越来越多,却没法释放。我轻轻叹了口气,说:
「宁缺。」
他嗯了一声,是询问的升调。
我小声说:「要不,你把正餐也吃了吧……」
甜点没有说是哪一步,但是,正餐,一定是要到那一步的。
哎,我实在太没出息了,明明想的很好的,是宁缺动,是他用强,我没办
法才跟他做的,现在居然变成我动的要求了,太羞耻了,我真的是个淫荡的女
孩了吧。可是,我真的好想和他做啊,那股 欲望膨胀到了极限了吧,我好想他再
像刚才那样硬硬的顶过来,然后我会扶着他找对地方,体会他破体而入的剧痛,
好想啊。只有那样的痛楚,才会真真切切的宣泄我的 欲望吧。
可是宁缺没有答,还是刚才的样子,只是手上和舌头上的动作明显的快了
起来,我开始忍不住的大叫出声,我的乳头在宁缺的吸吮下已经非常的挺立,下
面的小豆豆在揉搓下,也越来越明显的凸出。我难受的抓住宁缺的肉棒,眼巴巴
的看着他,近乎是祈求的神色,这个混球,我都难受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不肯进
来。
宁缺抬头看了看我,明显的犹豫了一下,但是有些坚定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啊,刚才还那么激烈动的要进来呢,现在怎么像突然的变了个人一
样呢,我真的搞不懂男人的心思,只是,下面的小豆豆给我带来的刺激太大了,
每一次的揉搓,都像一股电流一样刺激着我的全身,我闭起眼睛无力的说:「宁
缺,我真的受不了了,你进来吧。」
宁缺的双手离开了,然后双手扶到了我的膝盖上,我无师自通的屈了起来,
然后随着他的力道大大的分开,这样,就最方便他插进来了吧。
可是,为什么覆到我那里的,不是那滚烫的肉棒呢,为什么是宁缺柔软的嘴
唇呢,他灵巧的舌头已经探到了我的入口,在那里不停的舔弄,还有些向里钻的
动作,好刺激,我无助的喘着粗气,大声的呻吟。
两个手指又来了,不过这次直接是拇指和食指了,直接捏住我的小豆豆了,
开始有些力道的搓揉了,好舒服啊,两个都是最刺激,最敏感的地方,我实在忍
不住了,又开始大声的吟叫起来。
反正我这个房间的两个隔壁都是自己家里,我的声音不会被邻居听到的,我
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然后发现叫出声来之后,身体就不那么压抑了,宁缺的动
作也会变得更激烈,我开始放纵自己的啊啊大叫起来。
终于,身体深处一股极为猛烈的刺激袭来,意识一下子就没有了,眼前似乎
是一黑,从未有过的舒爽遍布到了身体的每一处,绷紧的身体突然就放松下来,
我长叹一口气,双腿终于撑不住了,直接从曲起的样子瘫软着放了下去。
宁缺停了下来,有些好奇的样子:「山山,你高潮了?」
我有些难为情的嗯了一声,然后突然想到宁缺还没有释放呢,立刻补充:
「你想进来的话,我还可以。」
宁缺笑了,然后爬起来躺倒我的身边,抱着我,吻我,然后说:「这样就挺
好的。」
嗯,是挺好的,我抱紧了他,体味着高潮散去的余韵,真好啊,身体一点都
不难受了,原来这就是性爱的美好,刚才实在是太舒服了。
我伸出手往宁缺的下身摸去,果然,那个坏家伙还在那硬硬的挺着呢,我冲
宁缺微笑了一下,然后用手开始给他来的套弄。
也许是之前帮他释放过二三十次,已经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宁缺很快就陷入
了快感的漩涡,平躺下来闭着眼睛呻吟。
我静静的坐起身,这样手上最省力,念及刚才我在宁缺的舌尖下高潮,突然
有了一种冲动,我俯下身,张开嘴,温柔的把他的小含了进来,不过,不该
叫小了,那个大龟头把我的嘴塞的好满。
宁缺有些吃惊的睁眼看着我,我伸出右手握了下他的手,让他明白我的心意,
然后在嘴里轻轻的用舌尖拨弄着他龟头上那一道小口。
才这样弄了几十下吧,宁缺就急促的说到:「山山,我不行了,要射了。」
我犹豫了一下,嘴唇并没有离开,反而开始轻轻的吸吮,他的肉棒开始有些
弹有些跳的样子了,我知道真的要射了,然后静静的等着,连一秒钟都没有吧,
一股浓浓的液体冲进了我的口腔,然后又是一股。之前太多这样的经验,我知道
会有三到四股的样子,然后还有些会慢慢的流出来。
之前帮宁缺用手的时候,闻着精液很腥,但含在嘴里味道并没有那么明显,
就是一口清粥的感觉,不像有些科普文里写的那么难接受。
我继续静静的含着,等宁缺的射精开始平息,鸡鸡变软,我用手顺着根部像
挤牙膏一样往上碾了一遍,确认到最后的一滴也进了我的嘴里,然后才含着跳下
床,冲到卫生间吐了然后漱口。
我看着梳洗镜中的自己,满脸晕红,白嫩的皮肤上红迹斑斑,乳房仍然挺立
着,两个蓓蕾仍然硬硬的艳红的样子,这就是被心爱的男人爱抚的样子吧,我幸
福的微笑。
到床上,宁缺没有说话,只是把我又静静的抱在怀里。两个人的 欲望都宣
泄完了,只剩下浓浓的柔情蜜意。
我想起刚才自己不害臊的求宁缺插进来的样子,觉得有些羞耻,又有些甜蜜,
更多的是奇怪,我轻轻地说:「宁缺?」
「嗯?」
「我刚才让你插进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动呢。」
宁缺犹豫了一下,说:「我害怕。」
「切,胆小鬼,我都不怕了,你怕个什么?」
「我怕和你考不到同一个学校,然后你会遇到比我好的多的男生,然后喜欢
他,想嫁给他,但他嫌弃你不是处女。本来我过来时,跟自己说了好几次不能害
了山山,但是刚开始的时候太冲动了,就把什么都抛在脑后了,幸好你特别疼的
那一下,让我清醒过来,然后就再也不会犯傻了。」
啊,他居然是这样想的,原来他是这样小心的在乎我,爱惜我。原来破釜沉
舟的奥数竞赛,会给他这么大的压力。我偎在他的怀里,突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但是最终压抑住了,反而故意笑着调戏他:「宁缺,你这绝对是不知哪看到的神
经鸡汤文,然后把自己代入进去了。」
我认真的对宁缺说:「我喜欢你,我真心的爱着你,所以我要和你做爱,这
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我也不会为了别人高兴不高兴,就
让我们两个的爱情不圆满。」
「……」宁缺完全一副意想不到数不出话的样子,似乎还在思我说的到底
有没有道理。
「这样吧,如果我们两个能够上同一个学校,我们就把正餐吃了,好不好?」
我笑着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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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宁缺答应的很痛快,然后我和他相视而笑。我心里暗暗的决定,不管能不能
上同一个学校,我都会和宁缺把正餐吃了的。
高三第一学期期末考试,宁缺没有参加,因为全国奥数竞赛的冬令营就在
月。他这次拿了省奥数的金牌,终于获得了参加全国竞赛的资格。学校很重视宁
缺的参赛,毕竟进了省队对学校已经是不错的荣誉了,竟然给宁缺免试,让他专
心备战奥赛。我却是担忧的不行,这种模拟考试,多一次实战,高考就多一分把
握,宁缺这是孤注一掷了。
考试之前,我给宁缺打了个电话,对他说:「你放心去考吧,不管你上什么
大学,我答应嫁给你了就不会反悔。」
宁缺很无奈的对我说:「山山,你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呢?」
我有些语塞,我确实很难接受啊,那个一直被我欺负,又一直像是被我庇护
的小多多,真的要代表全省,和全国最聪明的学生进行角逐了。奥数,那个衡量
智商的最重要的标尺,那个中学时代整个中国最耀眼的舞台,他真的有那样的能
力么?
苦苦熬了两天,我没敢再给宁缺打个电话,3号晚上,伯伯和婶婶是在我家
吃的晚饭,估计着宁缺冬令营的活动快结束了,婶婶才给他拨了过去,问他现在
怎么样。
宁缺说:「这边好冷,零下十几度了,那时候应该买厚一点的羽绒服。」
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又是这副鬼样子,估计考的不错。宁伯伯有些恼怒:
「谁管你冷不冷了,问你考的怎么样。」
宁缺很谨慎地说只是都答上来了,现在还在和其他的同学讨论题目,听着旁
边嘈杂的声音,婶婶也不好问下去,只好闷闷的挂了电话,我家的气氛一片凝重。
这种氛围直到宁缺来之后,7号张榜出成绩时,大家才真的松了口气。宁
缺居然拿了个全国二等奖,而且名次很靠前,说不定能保送到北大或者清华呢,
最低也是中山了。伯伯和婶婶喜出望外,直接在皇冠假日的餐厅里摆了四桌宴席,
请勘探院的同事朋友。
饭桌上,我和宁缺坐在一起,宁伯伯举起酒杯,骄傲之色溢于言表,他说他
从来没有想过宁缺会有今天,他当真老怀欣慰。他说起当时宁缺小学时考试倒数
前十,她和婶婶的焦虑以及无奈,然后他突然说第一杯酒要敬山山。
我吓了一跳,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赶紧胡乱拿起宁缺塞来的酒杯,紧张的站
起来,仿佛要听老师训话那样。
宁伯伯说:「山山,谢谢你这十多年在学校里对宁缺的管教,你管的比我和
你婶婶好的太多了,我都不敢想象没有你的话,宁缺会长成什么样子。以后,还
要辛苦你多管教他。」宁伯伯横了宁缺一眼,重重地说:「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我满脸通红的,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偷眼看看宁缺,一脸郁闷的样子,
估计在想不是说好的庆功宴么。
院里的长辈们都知道我和宁缺的亲事,热聊中一个个都无比艳羡的样子,抱
怨宁伯伯太不讲规矩,那么早就下手了,这么又漂亮又聪明还懂事的女孩,谁家
不想要来做媳妇。然后,我就被各种热情的夸奖包围了,大人们都忘了,今天的
角似乎应该是宁缺。
长辈们在喝酒,晾在一边的宁缺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悄悄问他怎么事,
他说只和一等奖差了六分,没进国家队,这辈子都没有参加国际奥林匹克竞赛的
机会了。
我想了想,问他:「如果你进了选拔队,最后进6 人名单的可能性有多大?」
宁缺心算了一下,很诚实的说:「虽然比例% 左右,但我的机会不到%,
前几名那几个的水平太变态了,不是靠努力就能追得上。」
我笑着问:「小时候还没被我虐待够么?想去国家队体会下智商上也被碾压
的感觉?」
宁缺笑了,在桌子下面悄悄牵住了我的手。
我暗暗的想,宁缺拿了这个奖,可能会去清华,那我寒假可要抓紧了,一定
要考到宁缺的学校,然后就可以吃正餐了。
怎么在这么 多人的时候,我又想到吃正餐的事了,我有些脸红。
宁缺似乎是心有灵犀,寒假后来那么多天,宁缺没了高考的压力,却一直陪
在我的旁边帮我讲数学的难题,帮我默英语,却从来没有特别亲昵的举动了,他
也怕那些情欲会让我的学习分心吧。
整个寒假,我们都在 禁欲的氛围中过来的。第二学期一开学,保送政策就出
来了,宁缺的成绩真的可以去清华,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宁缺最终选的是中山
大学的数学系。
那天放学,我心里惴惴不安的问他,是不是觉得我有可能高考发挥不好,考
不上清华,才选的中山?宁缺摇头:「中山离家近。」
我用力掐了他一下,让他好好说话。
宁缺很认真的对我说:「中山大学数学专业也是国内前十,不比清华差,国
内除了北大的数学院一览众山小 之外,其他十来所顶尖学校的差距没多大。然后,
你那天说的对,如果我真的进了北大数院,肯定一直会被那帮变态在智商上反复
碾压的。」
宁缺拉着我的手,继续说:「山山,那天吃完饭,我想了很久,我决定放弃
纯数学研究的方向了,想做应用数学的方向。我的智商确实不是那最顶尖的一批
人,与其在理论数学穷尽一生做不出任何突破,还不如做几样实实在在的东西出
来。」
我有些羞愧:「你说的应用数学是什么意思,我听都没听过……」
宁缺笑着说:「我是说计算机行业,数学是编程的灵魂,你看现在的很多新
技术,自动驾驶的汽车,人脸识别,苹果的siri和科大的讯飞,还有各种各样的
机器人,最后都是靠各种数学算法来实现的。我不知道我将来会去做什么,但是
我未来一定会在一个很有意思的领域,做出我自己的价值。」
我看着这个清秀的少年,原来他真的长大了,真的超过我了,也许我以后真
的要被他引领了?我心里有些幸福,然后对宁缺说:「要不我去学计算机专业?
将来我们可以一起做这些事?」
宁缺笑着说:「好啊,数学系和计算机系在中山大学是同一个学院,我在那
里等你。」
我说:「好,一言为定。」
进了小,我看到小新上的纯净水机器,突然灵光一闪:「宁缺,这种饮
水机也是用数学算法实现的吧?我们插卡,然后就可以交钱打水。」
宁缺点点头:「原理应该很简单,资料加密写在磁卡里,然后饮水机系统读
取之后解密就知道卡上还有多少钱了,最关键的技术应该就是加密解密的算法。」
我问宁缺:「那等我们学好了,变厉害了,就可以把水卡里的数据改了吧?」
宁缺摇了摇头:「不行,那个属于偷窃,是犯罪的。」
我哦了一声,有些失望。
宁缺说:「但是我们到时候可以把饮水机的系统破解了,然后把收费改成一
吨水一分钱,这样没关系。」
我眼睛也亮了:「嗯,这种事确实比我们高一换厕所标识的事情好玩多了。
那我们就好好学数学和计算机吧,等我们俩有能力了,一定能联手做很多很有意
思的事情。」
宁缺认真的点头说好。
之后的日子里,宁缺一直陪在我的旁边,已经没有了高考压力的他,其实可
以不用上课了,但他仍然每天都会按时来学校上课。
只不过讨厌的是,他再也不听课了,自己弄了堆大学的高等数学、概率论什
么的看,晚自习时候还时不时的「哦,原来是这样,微积分真是太有意思了。」
或者「哎,要早学了这个,那道竞赛题我就能解出来了。」
而我那时还在大量重复的做题,不断的提高解题效率,还要背很多的语文范
文,英语范文,看着宁缺每天乐哉乐哉的,真想揍他。但是每天晚上被他牵着手
走家,在楼道口拥吻的时候,又是那么的甜蜜。
几个月之后,我以全校第2 的成绩,被中山大学计算机系录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