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这卫玮,也真不枉她冤枉他。
那头,佳茵羞答答地回了句:“公子说笑了,你送与我的诗文,我每每拜读,竟是爱不释手了。人说字如其人,诗如其品,是佳茵不堪与公子相配。”
卫玮激动地道:“佳茵小姐,你真乃卫某人的知己啊!”
佳茵娇俏地痴笑了一声。
那二人的声音渐渐远去,消失在月洞门里。白果果瞅了福湘一眼,福湘亦瞅了她一眼,下一秒,二人不禁噗嗤一笑。这笑过,过往皆成云烟,福湘的执念消散,她前所未有的踏实下来。
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白果果最后又斜睨了一眼月洞门的方向,摇头失笑道:“好一对才子佳人啊。”
福湘直起身子,抚了下微乱的裙摆,对白果果笑道:“走吧,也该回去了,前边就是外院了。”
白果果拍拍屁股站起来,她望了眼外院的方向,突然道:“福湘小姐先回吧,香椒就在月洞门那里采摘鲜花,你唤一声就是了,我要去外院一趟。”
“去见谁呀?”福湘好奇地问她。
白果果唇角微微弯起,双手捧着脸,笑嘻嘻地道:“一个朋友,在王府做客卿,跟卫玮住在一个院子里。”
“啊!”福湘颦起眉头,不解地道:“不是你说客卿没什么大出息的吗,你还这般……”
白果果捂嘴一乐:“我的好小姐,那是于你而言。对我么,自然是高攀了的。咱们身份境遇不同,自不可一并而论。”
福湘沉思半晌,一把拉起白果果的手,对她道:“果儿,你很好,你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白果果也一把回握住她的手,笑着点点头。“你也是,福湘小姐。永乐侯府满门忠烈,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家。不像我,身如浮萍,飘零不定,连在乎的人都如手中月,镜中花,时常让我看不真切。”
福湘问道:“他是个怎样的人啊?”
白果果想了想,有些好笑地回道:“一个不像他的人,啊呀,福湘小姐你想多了,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过是有些好感罢了,谁知道以后呢!”
“那我且等着以后吧。”福湘唤来了香椒,搭着她的手笑着扭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