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手是很白的,污血沿着他的指尖往下淌。
哥哥并没有搭理她,径自走到河边,蹲下来,低着头面无表情地洗干净染了血的手,把手洗得干干净净的,直至一点血痕都没有了,才从河边起来,重新去牵了她的手,要带她离开。
“哥哥,琯琯走不动。”司琯两条小腿还是能动的,就是软乎乎的,被吓得没什么劲,她又有点跟不上哥哥的长腿,就只好扒了扒哥哥的衣角,湿湿暖暖的眼睛看着哥哥,还是想要哥哥背。
温昀津看上去不是很想背她,只是碍于更不想在这里待下去,最终还是把闹腾的小孩背了起来。
司琯紧绷了整天整夜的情绪,终于在落回哥哥宽厚肩背上时安下心来。
司琯醒了以后听娘亲说,她是被哥哥一路背回去的,且一边抱紧着哥哥脖子不撒手,一边打着哭嗝还睡过去了。
以至于后来司琯每次回想这事都觉得神奇,她哥实际上那么冷血洁癖一人,当时居然能忍着把浑身脏污的她背回家,还没有把她扔下去。
“嘶——”
剧烈的疼痛让司琯从记忆中清醒回神过来。
是身后的人一口咬在她后颈上。
咬合力似某种凶悍霸道的犬类,因为司琯几乎一瞬间就嗅到了血腥的气味,是温昀津把自己咬出血了。
也不知道他多大气性,才咬得这么狠。
司琯一瞬间疼得眼前发昏,而这时身后的人伸过手,沿着她颈窝往上,指腹勾勒着她唇线轻轻的碰按。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轻轻搂上她的腰。
他似乎是在描摹她这两年的变化,把她白色的学子服往上撩了撩,漫不经心似的,在她那一截细细的腰廓反复摩挲。
半晌,似乎还是觉得她太瘦了,嗓音低醇慵懒,发出一声不满的“啧”,气息又那样浓烈的热。
司琯闷哼一声,很清楚感知到一点——
温昀津绝对是喝多了。
不然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不会这么不谨慎。
司琯见识过这人喝醉以后有多疯,虽然不知道他突然喝醉了把她绑过来是什么意思,心里头到底还是怵的,微微张开嘴唇,碰到他手指,含糊地喊:“哥哥,我给你亲。”
司琯抵了抵上颌,尾音带了一点颤意,“你别蒙我眼睛好不好,我怕黑。”
身后的男人没有动作,司琯又不死心地叫了叫他,“哥哥。”
下一刻,司琯彻底说不出话了。
因为温昀津的手指从唇间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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