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麓想起白日的客人,忽觉奇怪:“也不知白天那几人是什么身份,说话做事滴水不漏找不出一点错来。”
江骅侧目:“一身浩然正气,多是明门之人。”
想起白天的凶险,五羡忧虑:“幸好那个大叔先抓了张君正试探,要是先抓的是我们三个其中一个的话,他试出我们会武功,结果会是怎么样,就不好说了。”对方八个人,个个步伐沉稳都是练家子,江骅阿麓五羡三人还要顾着张君正和韩生两个弱根子,如果真的斗上了,肯定无法脱身。
张君正和江骅几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什么都不懂,之前是家门里是一心读圣贤书的书生,从不知江湖二字是何意。他以为是打打杀杀带着酒意的粗莽意气,是刀光血刃的爱恨情仇,其实什么都没有,和他一样,江湖儿女都是普通人。认识江骅后,他知外面即是江湖,但却不知江湖在哪儿,今天来的一行人,他知,书里看江山,出门便江湖。山川湖海,江原海阔,短短一生,灯火阑珊处,荒野寂寞处,处处藏江湖,任凭一把菜刀人过半百,勾栏院里半老徐娘,都是江湖中人。人海深,处处见江湖,江湖是游不出去的。
五羡望着房梁,想象着说道:“今天那个大叔,看不出身手。”说着五羡摇了摇头:“出手带厉风,要是打上的话,我肯定打不过,不过其余的几人还可以过上几招。”
话落,江骅闷着笑,最后实在憋不住大笑了出来,他指着五羡直接嘲笑她:“五羡,光是做饭那个小子你就不一定招架得住,还其余几人。”
话落,五羡捡起火堆里的一根棍子朝江骅扔了去:“瞧不起我是不是,以后有机会让你开开眼,看看我真实的实力,我让你叫我姑奶奶。”
张君正躲过棍子,靠近了阿麓,小心翼翼望着五羡和江骅斗嘴,对于阿麓,他想不通一个问题:“阿麓,五羡她说她受我爷爷的嘱托看着我,那你为什么上山。”
手下意识的颤了一下,阿麓正了正心神,缓缓说道:“开始是五羡走了我一个人不好玩,我也不知道你们真的是匪,也就跟着她一起找你们去了。后来吧!是舍不得,现在的日子和在家时完全两种,家里虽是锦衣玉食可是同样有危险和做匪没什么区别,可现在我过得开心。”
五羡靠近阿麓,直视着她,笑问道:“那你舍不得谁啊!,我,江骅,还是张君正。”
江骅好奇:“你不怕,家里面知道你和我们一起做了什么事受罚吗?”
阿麓的脸瞬间惨白,但还是无畏一笑:“无所谓,做都做了,开心就好。”
张君正有些担心她,阿麓说过她家里很有钱,就一般人家对女儿的管教来说,上山和一群三教九流的人混一堆,肯定不是小事,想到这里他问道:“阿麓,你爹他们什么时候来找你?”